第四十七章 故人如旧 4_射雕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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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故人如旧 4

  “黄姑娘,自临安城外一别也有月余,又在这姑苏城外与姑娘相遇……呵,姑娘是特意来找欧阳某的吗?”欧阳克嘴上噙笑,语带戏虐,折扇轻转间持于身前,流苏垂摆,满是风情。

  黄蓉却是恨得见他,拉着郭靖就要走。

  欧阳克见人轻易要走,上前要拦。

  郭靖放了黄蓉的手,回头就是一招神龙摆尾。

  欧阳克转身飞起,侧立在树上,郭靖那一掌击了个空,打在了水面上,溅起水花如柱,水声动天。

  欧阳锋原本是在船舱内闭目运功,闻声睁了眼,练功被打扰内心很不爽地持着个蛇杖就走出了船舱,立到了船栏边上,看见飞在半树上横着个身子的欧阳克,冷着脸道,“什么事!”

  欧阳克见惊动了叔父,忙脚尖一点树干,飞回至船上,立于欧阳锋身侧,道,“叔父,侄儿遇到了两个故人。”

  欧阳锋看了一眼岸上的黄蓉和郭靖,“什么人?”

  欧阳克道,“是郭靖和黄蓉。”见叔父一直在打量黄蓉,便又解释道,“那黄蓉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

  欧阳锋,“我知道。”

  欧阳克想了想,又道,“那郭靖是北丐洪七的弟子。”其实黄蓉也是,不过被他刻意略过不说。

  “老叫花的徒弟?”欧阳锋目光转移到郭靖身上,面无表情,“杀了他。”

  欧阳克看向岸上郭靖,忍不住捏扇而笑。

  欧阳锋骂道,“站着干嘛,难道还要等我出手?”

  欧阳克:

  “是叔父。”一掌向岸上郭靖打去。

  “靖哥哥小心!”黄蓉喊道。

  郭靖却是一招亢龙有悔打了出去。

  欧阳克嘴角一笑,在空中翻转了一圈,轻松化开了郭靖掌中力道,借力又站在了船壁上。

  黄蓉见状忙给郭靖鼓气,“靖哥哥,加油!你一定可以打赢他的!”

  欧阳克眼含笑意,看向黄蓉道,“黄姑娘,待会你给我们俩评判一下,到底是降龙十八掌厉害,还是我们白驼山嫡传的武功厉害。”

  真是嘀哩呱嘀哩呱只会罗里吧嗦!半天连个人都打不死。

  甲板上的欧阳锋,怒气槽已经开始积攒了。

  欧阳克忙从船壁上飞下,与郭靖过招。

  他换了左手持扇,光是右手单攻就立刻把郭靖打的只有招架之力,连降龙十八欠三掌都施展不出来。

  欧阳克脸上自信满满,不由鄙夷道,“就你那点功夫偷鸡摸狗还可以,想跟我打?”

  说着单手一转,将郭靖双手都反击出去,露出胸前空门。他微一侧身左手扇柄一转就往郭靖腹上击去,被郭靖回防挡住后,冷笑一声,右手又连续在扇头助力两下,竟硬生生破了郭靖的防,一扇柄击在他的软肋上,将鸡腿击退了好几步。

  欧阳克手下不停,步步紧逼,换回右手持扇,拿着铁扇就往郭靖脑袋上连拍数下,然后扇柄一低,打在对方的膝盖侧后方,楞是将郭靖打翻了出去,在空中翻转了两圈才砸到后面树干,又重重地跌落在地。

  简直是单方面武力值碾压,爸爸叫你学做人系列啊!

  郭靖被他一顿打的全身酸痛,骨头都像散架一般,人一时有些懵了。

  刚想从地上爬起来,欧阳克已经一折扇向他击了过来。

  “靖哥哥!”边上黄蓉看的心急,三枚银针出手就射向了欧阳克。

  欧阳克本可一击得手,见银针向他袭来,忙开扇格挡,心头大怒之余,附力扇上,将三枚银针又原路打了回去。

  黄蓉一个翻身险险避过,银针打在了船壁之上。

  夹板上欧阳锋蛇杖轻击船板,将银针从船壁上打飞。

  被黄蓉这么一打断的时间,郭靖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但人还是有些懵。

  欧阳克却是折扇一扇,内力席卷,把刚刚才从地上爬起来的郭靖又带翻在地。(鸡腿:QAQ)

  倒是再不给对方机会,欧阳克扇面一横,朝郭靖命门再次攻去。

  眼见就要得手,紧要关头空中又有暗器朝他袭来,欧阳克忙收了去势,当空一翻,再落地时,嘴里已经多了一物。

  他将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是一截被人吃剩的鸡腿骨。

  妈个鸡!

  欧阳克将鸡骨往地上重重一丢,有些被恶心到了,“鼠辈暗算,有本事的正大光明地站出来比试。”

  船上欧阳锋却是收了淡定看戏脸,冷声道,“老叫花,我们多年没见了。”

  黄蓉忙趁机过去,将郭靖扶了起来,“是七公!七公来了!”

  夜空里横空飞来一根翠色的绿玉仗,正插在船旁一颗十数丈高的大树上,正是丐帮的打狗棒。

  洪七公手里拿着个酒葫芦,自树林间飞身至打狗棒,靠着树干而立,拔了酒葫芦喝了一口,道,“老毒物,有十六年了。”

  欧阳锋看向他拿葫芦的右手,看着那齐根而断的食指,目光咄咄,“十六年没见,你一上来就打我的侄儿。”

  洪七却是看了眼郭靖道,“还不是你侄子先欺负老叫花的徒弟?”

  黄蓉一听大喜,忙让郭靖跪下,“靖哥哥,七公愿意收你为徒了!”

  郭靖赶紧跪了下去,“徒儿拜见师父!”

  洪七公这次却不阻拦,生生受了郭靖的三拜。

  欧阳锋冷眼瞧着,怒气值已经半管。

  “克儿也是我的传人,”欧阳锋道,“小辈间比武,做长辈的插手,不好吧?”

  “老毒物,原来你也知道跟小辈动手不好啊。”洪七公道。

  欧阳锋听他旧事重提,脸上寒气更甚,怒气值四分之三管成就达成。

  黄蓉却道,“七公,那个欧阳克不是好东西,他仗着白驼山的武功了得,处处跟我们过不去。”(作者:好像一直是你在碰瓷找茬啊……)

  说着话一转,可怜道,“可惜您虽收了靖哥哥做徒弟,却只教了他十五掌,没学得了全套,这才由得那个坏东西欺负啊七公!”

  洪七公从树上跳了下来,点了点黄蓉,无奈道,“你这个鬼灵精,又使苦肉计了。”

  然后他对着船上的欧阳锋道,“老毒物,等一会儿再让你的侄子和我徒弟打,我们都不插手。”

  欧阳锋谅他一时半会也教不了降龙十八掌的剩下三掌,便也由着他们去了,只是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洪七走的方向。

  这次江南之行,要遇的旧人可真不少啊。

  只是不知道……

  蛇杖一紧,欧阳锋单手摸上杖头,托着那大张的蛇口,看着里面的剧毒蝮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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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靖与洪七走出有六七丈远,郭靖惊喜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洪七公埋怨道,“还不是等那个姓林的鬼丫头,我们分头赶路,我在这都等了她大半个月了,连个影都不见,也不知道溜去哪里玩了。”

  郭靖道,“师父,林姑娘被梅超风抓去桃花岛了。”

  洪七公眉一皱,“你说那老东邪的瞎眼徒弟。”

  “嗯!”说着简单的把归云庄的事情以及溧阳的事情和洪七公提了提,并把他与黄药师定下的桃花岛之约也说了下,在说到杨康时,只说了两人一起杀了段天德为父母报仇,却漏了他放跑完颜洪烈的事情。

  “杨康那小子到是有点骨气。”洪七公道,“这样吧靖儿,我先将剩下三掌传你,你去把那老毒物的侄子打发了。你既然喜欢黄蓉那个鬼灵精,师父到时候再替你和林丫头去趟桃花岛好了。”

  “谢师父!”

  洪七公有些不耐烦,“哎呀,要谢以后再谢。现在你可听好了。”说着把剩下三招的精要与郭靖叙述了一遍。

  降龙十八掌最后三掌招式极为简单,主要奥义还是在这精要之中,郭靖先前已将降龙十五掌烂熟于心,所以听洪七公的掌中精要,很有受益。

  只是他反应慢,学东西也慢,不待细思一番,洪七公已经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将人往船的方向推飞了回去。

  洪七公朗声笑道,“好了靖儿,你已经学会了这三招的半成功夫,上去和他打吧。”

  一脸迷茫脸的郭靖:啊啊啊?!o(≧口≦

  欧阳克内心:什么鬼?

  然后就一拳头揍在鸡腿肚子上,将人打退N步……

  虽出拳有些匆忙,但拳上却用了十成功力。

  却见郭靖倒不似先前那般摔飞在地,而是双脚跨步站定,体内真气游走,内力贯穿全身,隐隐有狂暴迹象。

  欧阳克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有些不敢信: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再打时,就轮到欧阳克被郭鸡腿教做人了。

  抓着脚被当空旋转了720°,郭靖双手持着欧阳克的双脚,将人当空带起,竟然头朝下就要像打桩一样,把人往地上打去。

  船上欧阳锋再也无法坐视不理,飞下去蛇杖一横接住欧阳克,单手用力,借着中间连接器欧阳克,打了郭靖身上。

  郭靖又被击飞数步,但好在欧阳锋没有用上全部力道,他只是一脚倒踩在树上,停了住。

  黄蓉上前笑道,“靖哥哥,你好厉害!”

  洪七公却说道,“老毒物,这次可是你对小辈动手,食言了吧。”

  欧阳锋将欧阳克放了下来,蛇杖置地,道,“我记得我以前就说过我有两面。一面是邪恶的,另一面是伪善的。”两面都不是好的,所以说话不算话又如何了?

  面对无耻向的西毒欧阳锋,洪七公也无可奈何了。

  让黄蓉和郭靖先行离开,自己却是和欧阳锋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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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绪和黄药师在圹室里秉烛夜谈了一整晚,天明时,黄药师便离开了,她又在墓室里一待就是三天,除了吃喝拉撒,连睡都是在石室里的。

  托腮坐在石床边,絮絮叨叨地念着旧事,比如高沙的奶酸菜鱼,美食坊的煲仔饭,华莱士的脆皮全鸡;比如商贸城的鞋子,物美的超市,理工后花园的夜摊;不知道中门口的夜宵摊还在不在,南翔小笼包和沙县馄饨现在是多少钱一份了,应该涨价了吧?炒饭炒面炒年糕就以每学期5毛钱的速度在涨价啊。

  以前觉得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现在再说来,竟像说不完似得,C楼的冷气开太低,A楼的冷气又跟没有似的,大夏天热的要死,冬天又被江风吹得打颤。入学那年在寝室里装的空调,她们还各自出了四百多大洋呢,等毕业卖了二手,这剩下的钱她们应该拿不到了吧。

  说道后来,低头靠在了石床上,就贴着那睡去人的手臂,一边啰嗦着,一边笑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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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清晨,当黄药师再来到妻子墓前时,正遇上林小绪从墓道里走了出来。

  “哟!巧啊。”林小绪笑着打招呼,眼里笑意盈盈,似乎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如果眼眶不是满是血丝的话。

  “嗯”黄药师应着,将怀里的花拿进了墓室,将里面的花草全部换了新的,才又从墓室里走了出来。

  “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吧。”看着还站在墓前没有离开的林小绪,黄药师道,“她想必也希望你能多陪陪她。”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林小绪道,“只要黄岛主不要嫌我白吃白住不给钱。”

  “你还叫我黄岛主?”桃花眼斜眼看了过来,眼神意:既是平辈,可直呼我名。

  “这……妹夫?”小心翼翼询问。

  “还是叫黄岛主吧!”青衣大叔甩袖走了。

  林小绪:喵喵喵?!

  因为不认路,只得紧紧跟在黄岛主的身后,一路,呃,小跑的走回了院落。

  林小绪腼着脸问黄药师要了一卷钓鱼线,后来想想,觉得桃花岛比归云庄要大上许多,便又厚颜无耻地另要了两卷。

  黄药师斜眼,“你要这作甚。”

  林小绪叹气,“我不懂五行。”

  黄药师,“所以?”

  林小绪,“黄岛主,你知道的,狗有沿路撒尿留做记号的习惯。”叹了口气,“我怕迷路。”

  黄药师:“……”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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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早上天一亮和傍晚的时候拿着钓鱼线出门四五次,以太阳作为方向指标,在岛上走了走,林小绪大约可以摸到墓碑处。

  桃花林倒是也进去过几次,可里面跟迷宫一样,就是把三卷钓鱼线都用完了,都没办法找到周伯通所在的洞穴,只得原路返回。试了几次无果后,也就放弃了。

  黄药师倒是不拘着她,对饮食方面也格外关照,时不时会亲自下厨做几个小菜给她这个大姨子吃。

  不愧是射雕里最佳全能选手啊,做的饭菜味道直逼世界级大厨水准啊,而且丫心有九窍,这在饭菜的表现上就是……

  药师大人,拜托了,她真是吃不出这豆芽菜里的肉是牛肉羊肉还是猪肉啊,更别说黄药师食材运用广泛到连獐肉鹌鹑鹧鸪肉都会上啊!您就别在她每吃一口的时候,就看她一眼啊,她又不是洪七公那个吃货,猜不到原材料和烹饪手法的!

  林小绪就这么又在岛上住了几日,因为东邪特意的饮食关照,害得她都不怎么敢吃饭了,几日下来,人居然清减了不少。

  好吧,她收回之前说黄药师适合开养猪场的话……

  某日,却听说黄蓉回桃花岛了,还带了人一起来。

  康柿子!林小绪激动地抱着钓鱼线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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