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0章 古波恶
“妈妈……”
“通儿……”
到了古府门前，便遇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古刚和陆丹大妈二人。小陆通立时冲上去与陆丹大妈紧紧相拥。
夜轻寒发现有许多同样风尘仆仆的人，面色不善地在看着自己，想来应该是暗中保护古刚的人。古刚被夜轻寒一个传讯，叫回古府，这些暗中保护古刚的人，也只得跟着回到古府。这般舟车劳顿，想来心里已经将夜轻寒给恨上了。
旁人被陆丹大妈与小陆通的母子之情感动，但夜轻寒和古刚却有些无语，这分离还没超过一天，用得着好像经历生离死别了一样么？
“听到门房来禀告，说有贵客到来，我古波恶道是谁呢？原来是下一任家主古冢堂弟啊，怪不得门房会如此禀告，古冢堂弟的确是贵气十足，请进请进。”
几人碰头以后，就准备进入古府。古刚和古冢也在古府里居住，从正门进入的第一个院子，是家主、古波恶一家所居住的。而古刚和古冢居住的院子，却是离西门更近些。
因为夜轻寒乃是奥义境大能，礼不可废，古刚和古冢才带着夜轻寒走正门。古波恶这个时候跑出来，好像在迎接客人一样，其实是在提点古冢，现在他古波恶的父亲才是家主，实在够恶心人的。
“堂兄说笑了，古冢可不敢当。”
古冢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过古冢却不敢顺着古波恶的话答应下去，毕竟古冢出任下一任古家家主，虽然是众所周知的事，但现任家主还正值壮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所以并没有正式宣布，以免影响了现任家主的威信。不过即使如此，也已经有非常多的人在暗中向古冢靠拢了。
这也是两个奥义先驱者愿意暗中保护古冢的原因！
“敢当，敢当，你怎么不敢当，你是敢当得很呀。”
“堂兄，我看还是先回府吧。”
古波恶知道门房所说的贵客是夜轻寒，却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夜轻寒一眼。这其中既有蔑视的意思，也是避而远之的意思。古波恶还没弄清楚夜轻寒的来意，也不敢太过得罪夜轻寒，毕竟惹怒一尊奥义境大能可不是好玩的。
……
古府，正堂。
正堂里陈设倒是简单，居中是一个天井，入门正对的是一方桌案，桌案上摆满了贡品和祖先的牌位，下方是两排有靠背扶手的木质椅子，两旁的墙上挂了十四张对古家有杰出贡献的先祖、子弟的壁画像，其中就有古冢和古刚的父亲。
几人在古府的正堂落座，虽然古波恶从头到尾没有搭理过夜轻寒，但夜轻寒坐下后，该上的仙茶、鲜果一样不少，也不敢短了夜轻寒半分，倒是陆丹大妈被古波恶故意冷落，不仅什么都没给陆丹大妈上，还命仆从不得招呼陆丹大妈，这下轮到古刚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陆丹大妈一直抱着小陆通私语，倒没觉得有什么，当然陆丹大妈也不清楚古家这些礼节，根本就没在意，让古波恶的一番‘良苦用心’白费了。
“我说二位表弟怎么一道回来了，原来是古刚堂弟想要带儿子认祖归宗啊，这事怕不好办，你们也知道要认祖归宗就得进入祖陵，要进入祖陵得用传荫令牌才行，父亲刚突破到摘星法境，为了稳固自身的修为，现在又闭关了……”
听了古刚的话，好像刚知道古刚的来意，古波恶表情为难，实则早有下人将古刚几人这次恢复的用意告知了古波恶。
“波恶堂兄，该不会想告诉我，传荫令牌只有一块，在大伯那里拿不到吧？”
古刚咬着牙冷冷地笑着，自己等了那么多年才找回丹儿和通儿，这古波恶还要为难自己，真当自己是泥捏的？
古刚可不觉得自己有大哥古冢那般能隐忍！
“是，我这里是有一块传荫令牌，不过未经家主同意，我也不能让你们随意进出祖陵啊？更何况以古刚堂弟你这未过门的妻子身份来说，想要让你的私生子进入祖陵认祖归宗，怕也是千难万难。”
正在和小陆通耳语的陆丹大妈，突然听到古波恶点名，知道是因为自己，才让儿子和古刚这么为难，转头一望见古波恶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不仅自卑的站了起来，再不敢像之前一样和众人平起平坐。这些时日跟在古刚养出的半分贵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古波恶，你太过分了！”
古刚却是拍案而起，连椅旁放置仙茶和鲜果的矮几，都被一掌打得粉碎，上面的鲜果散落在地，在正堂里滚来滚去。但即使如此，古刚也不敢问古波恶自己妻子的身份怎么了，古刚也怕说下去，陆丹大妈凡俗生命的身份，会让古刚陷入窘境。
“她的身份怎么了？”
夜轻寒放下手中的茶杯，指了指自卑地陆丹大妈，对古波恶问道。
“她区区一个凡俗生命，大人还问怎么了？试问一个凡俗生命，怎么和我古家的子弟在一起？要是她有如古冢、古刚二位堂弟那般，有个大名鼎鼎的父亲还可以考虑，不过从她的命运里，可以发现她祖宗十八代都是毫无气运的凡俗生命。直到她儿子沾染了我古家的气运，才有机会修行。试问这样的女人，又怎么有资格做我姑家的媳妇，入我古家的门庭？”
虽然之前选择性地无视了夜轻寒，但听到夜轻寒朝自己问话，古波恶还不敢不回答，话语里虽将陆丹大妈贬低得一无是处，但对说话的语气却是恭恭敬敬，让古刚既听到古波恶贬低妻子而愤怒，又看到古波恶也有怕的时候，觉得夜轻寒替自己大大出了口恶气。
古波恶的话虽难听，却让在场众人都无力反驳。因为古波恶所说的都是事实，陆丹大妈的确是对古刚一点帮助都没有，还窃取了古刚的气运，要是还让陆丹大妈嫁入古家，除了让陆丹大妈窃取古家的气运以外，对古家也是半点帮助都没有的。
而且古波恶的话很明显，就是小陆通也是享受了古家的气运才能修行，所以陆丹大妈这个替古刚诞下血脉的母亲，不仅没功反而有过。要是小陆通不通过古家的气运就能修行，陆丹大妈才算有功。
“通儿，坐下。”
见小陆通已经气得直咬牙，古刚一把将小陆通拉回座位，这里是古家正堂，可不能让小陆通放肆，否则古刚也救不了小陆通。
“古波恶，你仔细看看小陆通修行，是不是因为沾染了你古家的气运？”
夜轻寒伸指一点，一道灵光点入小陆通头顶天灵，只见小陆通头顶立时冒出无数密密麻麻透明的丝线。但这些透明的丝线在夜轻寒等人面前，却仿佛有如实质。
古波恶定睛一看，只见小陆通头顶的丝线中，代表古家气运的丝线已经被挤到了最靠外的小角落，几欲熄灭。古波恶脸色顿时难堪起来，这代表小陆通修行到今天，从来没有靠过古家气运的帮助。
“想不到我古刚堂弟的儿子，是因为与大人气运相连才能修行的。倒是我之前失言了，不过我却不能收回刚才的话。因为我古家的气运的确是给了古刚堂弟的儿子，虽然这孩子有大人的帮助，没用到我古家的气运，但也代表我刚才我说得没错，古刚堂弟未过门的妻子的确是……”
而小陆通能修行的气运，正在半空中与夜轻寒气运遥遥相连，古波恶这才明白为何夜轻寒要为小陆通出头了。
不过这古刚性烈如火，他的儿子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不过随意一激，就让这小孩如此失态，自己只要再加把火，恐怕他们父子二人自己都会放弃进入祖陵，认祖归宗。
这般想着，古波恶一指小陆通头顶的气运，反唇相讥。剩下的话古波恶没继续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只差明说是陆丹大妈这个凡俗生命窃取了古家的气运。
夜轻寒思索着，没有说话，除了在三千法界，谁也不敢说谁人的命数应当如何，除非是法则大能批不是法则大能生物的命数。这是因法则大能替生物批命时，口含天言，即使你命数并非如此，也会被法则大能说出的天言，定为法则大能口中的命数。
三千维度时空并没有天道这一类至高无上的生命体存在，而欲界虽属于三千维度时空，却是自己自成一界，其中有欲界修行者成为法则大能后，自己掌控欲界的气运法则。
而欲界的气运因为是有欲界法则大能自己掌控，只照耀欲界，不和其他法则大能一样，照耀整个三千维度时空和所有三千法界，所以导致欲界里的气运分割不均。
似古家这般有了一定根基的家族，却是能够长久欲界法则大能的关照。而如一般陆丹大妈这样的凡俗生命，却是家里数十代都得不到气运法则的照耀，永生永世在凡俗里蹉跎。
不过古波恶这样的理念，在夜轻寒面前却是班门弄斧了，再怎么说，夜轻寒堂堂一个摘星法界的奥义尊行者，对气运法则的理解也比古波恶深刻得多。
“古波恶，你说的这番话是错的。不过……如果你对气运就这点理解，恐怕你这辈子都别想突破到奥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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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儿……”
到了古府门前，便遇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古刚和陆丹大妈二人。小陆通立时冲上去与陆丹大妈紧紧相拥。
夜轻寒发现有许多同样风尘仆仆的人，面色不善地在看着自己，想来应该是暗中保护古刚的人。古刚被夜轻寒一个传讯，叫回古府，这些暗中保护古刚的人，也只得跟着回到古府。这般舟车劳顿，想来心里已经将夜轻寒给恨上了。
旁人被陆丹大妈与小陆通的母子之情感动，但夜轻寒和古刚却有些无语，这分离还没超过一天，用得着好像经历生离死别了一样么？
“听到门房来禀告，说有贵客到来，我古波恶道是谁呢？原来是下一任家主古冢堂弟啊，怪不得门房会如此禀告，古冢堂弟的确是贵气十足，请进请进。”
几人碰头以后，就准备进入古府。古刚和古冢也在古府里居住，从正门进入的第一个院子，是家主、古波恶一家所居住的。而古刚和古冢居住的院子，却是离西门更近些。
因为夜轻寒乃是奥义境大能，礼不可废，古刚和古冢才带着夜轻寒走正门。古波恶这个时候跑出来，好像在迎接客人一样，其实是在提点古冢，现在他古波恶的父亲才是家主，实在够恶心人的。
“堂兄说笑了，古冢可不敢当。”
古冢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过古冢却不敢顺着古波恶的话答应下去，毕竟古冢出任下一任古家家主，虽然是众所周知的事，但现任家主还正值壮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所以并没有正式宣布，以免影响了现任家主的威信。不过即使如此，也已经有非常多的人在暗中向古冢靠拢了。
这也是两个奥义先驱者愿意暗中保护古冢的原因！
“敢当，敢当，你怎么不敢当，你是敢当得很呀。”
“堂兄，我看还是先回府吧。”
古波恶知道门房所说的贵客是夜轻寒，却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夜轻寒一眼。这其中既有蔑视的意思，也是避而远之的意思。古波恶还没弄清楚夜轻寒的来意，也不敢太过得罪夜轻寒，毕竟惹怒一尊奥义境大能可不是好玩的。
……
古府，正堂。
正堂里陈设倒是简单，居中是一个天井，入门正对的是一方桌案，桌案上摆满了贡品和祖先的牌位，下方是两排有靠背扶手的木质椅子，两旁的墙上挂了十四张对古家有杰出贡献的先祖、子弟的壁画像，其中就有古冢和古刚的父亲。
几人在古府的正堂落座，虽然古波恶从头到尾没有搭理过夜轻寒，但夜轻寒坐下后，该上的仙茶、鲜果一样不少，也不敢短了夜轻寒半分，倒是陆丹大妈被古波恶故意冷落，不仅什么都没给陆丹大妈上，还命仆从不得招呼陆丹大妈，这下轮到古刚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陆丹大妈一直抱着小陆通私语，倒没觉得有什么，当然陆丹大妈也不清楚古家这些礼节，根本就没在意，让古波恶的一番‘良苦用心’白费了。
“我说二位表弟怎么一道回来了，原来是古刚堂弟想要带儿子认祖归宗啊，这事怕不好办，你们也知道要认祖归宗就得进入祖陵，要进入祖陵得用传荫令牌才行，父亲刚突破到摘星法境，为了稳固自身的修为，现在又闭关了……”
听了古刚的话，好像刚知道古刚的来意，古波恶表情为难，实则早有下人将古刚几人这次恢复的用意告知了古波恶。
“波恶堂兄，该不会想告诉我，传荫令牌只有一块，在大伯那里拿不到吧？”
古刚咬着牙冷冷地笑着，自己等了那么多年才找回丹儿和通儿，这古波恶还要为难自己，真当自己是泥捏的？
古刚可不觉得自己有大哥古冢那般能隐忍！
“是，我这里是有一块传荫令牌，不过未经家主同意，我也不能让你们随意进出祖陵啊？更何况以古刚堂弟你这未过门的妻子身份来说，想要让你的私生子进入祖陵认祖归宗，怕也是千难万难。”
正在和小陆通耳语的陆丹大妈，突然听到古波恶点名，知道是因为自己，才让儿子和古刚这么为难，转头一望见古波恶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不仅自卑的站了起来，再不敢像之前一样和众人平起平坐。这些时日跟在古刚养出的半分贵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古波恶，你太过分了！”
古刚却是拍案而起，连椅旁放置仙茶和鲜果的矮几，都被一掌打得粉碎，上面的鲜果散落在地，在正堂里滚来滚去。但即使如此，古刚也不敢问古波恶自己妻子的身份怎么了，古刚也怕说下去，陆丹大妈凡俗生命的身份，会让古刚陷入窘境。
“她的身份怎么了？”
夜轻寒放下手中的茶杯，指了指自卑地陆丹大妈，对古波恶问道。
“她区区一个凡俗生命，大人还问怎么了？试问一个凡俗生命，怎么和我古家的子弟在一起？要是她有如古冢、古刚二位堂弟那般，有个大名鼎鼎的父亲还可以考虑，不过从她的命运里，可以发现她祖宗十八代都是毫无气运的凡俗生命。直到她儿子沾染了我古家的气运，才有机会修行。试问这样的女人，又怎么有资格做我姑家的媳妇，入我古家的门庭？”
虽然之前选择性地无视了夜轻寒，但听到夜轻寒朝自己问话，古波恶还不敢不回答，话语里虽将陆丹大妈贬低得一无是处，但对说话的语气却是恭恭敬敬，让古刚既听到古波恶贬低妻子而愤怒，又看到古波恶也有怕的时候，觉得夜轻寒替自己大大出了口恶气。
古波恶的话虽难听，却让在场众人都无力反驳。因为古波恶所说的都是事实，陆丹大妈的确是对古刚一点帮助都没有，还窃取了古刚的气运，要是还让陆丹大妈嫁入古家，除了让陆丹大妈窃取古家的气运以外，对古家也是半点帮助都没有的。
而且古波恶的话很明显，就是小陆通也是享受了古家的气运才能修行，所以陆丹大妈这个替古刚诞下血脉的母亲，不仅没功反而有过。要是小陆通不通过古家的气运就能修行，陆丹大妈才算有功。
“通儿，坐下。”
见小陆通已经气得直咬牙，古刚一把将小陆通拉回座位，这里是古家正堂，可不能让小陆通放肆，否则古刚也救不了小陆通。
“古波恶，你仔细看看小陆通修行，是不是因为沾染了你古家的气运？”
夜轻寒伸指一点，一道灵光点入小陆通头顶天灵，只见小陆通头顶立时冒出无数密密麻麻透明的丝线。但这些透明的丝线在夜轻寒等人面前，却仿佛有如实质。
古波恶定睛一看，只见小陆通头顶的丝线中，代表古家气运的丝线已经被挤到了最靠外的小角落，几欲熄灭。古波恶脸色顿时难堪起来，这代表小陆通修行到今天，从来没有靠过古家气运的帮助。
“想不到我古刚堂弟的儿子，是因为与大人气运相连才能修行的。倒是我之前失言了，不过我却不能收回刚才的话。因为我古家的气运的确是给了古刚堂弟的儿子，虽然这孩子有大人的帮助，没用到我古家的气运，但也代表我刚才我说得没错，古刚堂弟未过门的妻子的确是……”
而小陆通能修行的气运，正在半空中与夜轻寒气运遥遥相连，古波恶这才明白为何夜轻寒要为小陆通出头了。
不过这古刚性烈如火，他的儿子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不过随意一激，就让这小孩如此失态，自己只要再加把火，恐怕他们父子二人自己都会放弃进入祖陵，认祖归宗。
这般想着，古波恶一指小陆通头顶的气运，反唇相讥。剩下的话古波恶没继续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只差明说是陆丹大妈这个凡俗生命窃取了古家的气运。
夜轻寒思索着，没有说话，除了在三千法界，谁也不敢说谁人的命数应当如何，除非是法则大能批不是法则大能生物的命数。这是因法则大能替生物批命时，口含天言，即使你命数并非如此，也会被法则大能说出的天言，定为法则大能口中的命数。
三千维度时空并没有天道这一类至高无上的生命体存在，而欲界虽属于三千维度时空，却是自己自成一界，其中有欲界修行者成为法则大能后，自己掌控欲界的气运法则。
而欲界的气运因为是有欲界法则大能自己掌控，只照耀欲界，不和其他法则大能一样，照耀整个三千维度时空和所有三千法界，所以导致欲界里的气运分割不均。
似古家这般有了一定根基的家族，却是能够长久欲界法则大能的关照。而如一般陆丹大妈这样的凡俗生命，却是家里数十代都得不到气运法则的照耀，永生永世在凡俗里蹉跎。
不过古波恶这样的理念，在夜轻寒面前却是班门弄斧了，再怎么说，夜轻寒堂堂一个摘星法界的奥义尊行者，对气运法则的理解也比古波恶深刻得多。
“古波恶，你说的这番话是错的。不过……如果你对气运就这点理解，恐怕你这辈子都别想突破到奥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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