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狼狈的吻_冷婚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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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狼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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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认识?”凌犀看看俞成瑾又看看颜可可。

  “您好,我叫danny。”俞成瑾是个不尴尬自来熟的性情,即便察觉到了凌犀眼中的警惕,还是大大方方上去与之握手。

  “你好。”凌犀回应,却丝毫没有放松拘谨的姿态。

  “你怎么会在这儿?”颜可可看了俞成瑾一眼,说不出对他是敌视还是讨厌,但对于刚刚差点遭受枪击的自己来说,见到认识的人心里总归多了份踏实的安全感。

  “圣诞节啊,我和朋友们下班就过来了。”俞成瑾说:“这里的手工披萨很有名,老板是正宗的意大利血统。有次我们应邀到后厨——”

  “这位danny先生,”凌犀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里参杂着些许警惕的神情。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约会了吧。”俞成瑾抱歉道:“不过今天是节日,也欢迎你们来我们桌上一起玩。”

  他最后看了颜可可一眼,径自退了回去。

  “可可,”凌犀叫了女孩一下,用目光询问——此人是否可靠。

  颜可可面有难色,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定义她和俞成瑾的关系。

  说是朋友,那绝对不可能。她恨不得把俞家兄妹扒皮抽筋才好。说是熟人,更有些牵强,一共才见过三次面而已。

  说是泛泛之交……可是自己明明被他搂着睡了一夜!

  但好在凌犀只是在问自己,【他是否可靠】。

  于是颜可可没有很犹豫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俞成瑾是个可靠的人,也许从他在酒店给自己买饭擦药的时候起,也许从他在审讯室拿出录音笔却没有告发自己的时候起。

  总之,她认为俞成瑾身上的气质与那个四五六不懂的骄纵妹妹不同,与楚天越口中那个满身铜臭唯利是图的老爸俞刚也不同。

  他出身的家庭不能改变,但不得不承认,他自己选择走了一条很阳光的路。

  “只要他可靠就好,”凌犀转脸在俞成瑾那桌的几个人身上扫视了一番:“这些人不像是坏人,衣着打扮很有品位,举止言谈得体又谨慎。

  像是从事比较高端的咨询类职业,以我判断,要么是会计师要么是律师。而会计师多内向沉闷,团队意识也不强。而且临近年终,正是财务最繁忙的时节,应该没有时间出来聚会吧。反倒是律师,年底case不多,应该属于业绩淡季......而且从他们讲话的主观态度来看,律师的概率大一些。”

  “他们是律师。”颜可可点头,对于凌犀的推理技能,她已经不再像华生初次见到福尔摩斯时那么惊讶了。

  “可可,如果你觉得那个danny可靠,等下叫他送你回去怎么样?我去把车开走。万一危险还在,我引开他。”

  “那你——”

  “放心,我一个人还好办些,带着你反倒分心。”凌犀点点头,叫来服务员埋单。

  “可是让我这样挤进去,好傻啊。我又不认识他们。”颜可可拄着下巴叹了口气。

  “你只要自己坐在这,danny先生会过来找你的。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些意思。记得,叫他送你回家。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凌犀嘱咐了几句,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颜可可心想:跟侦探做朋友真的是很糟心的事,就好像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人家眼前。

  “你朋友走了?”俞成瑾果然毫无自知之明地过来了,颜可可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是啊,怎么?幸灾乐祸啊?”

  “约会中间离席可不是很绅士的作风呢,颜小姐,我发现你好像非常喜欢跟年长一些的男人交往。刚才这位先生...”

  “俞成瑾,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侦探,是我请来帮忙搜集俞佳罪证的。”颜可可怒拍一下桌子,两眼瞪得圆圆。

  “好吧,如果颜小姐愿意过来跟我们共度晚餐,我主动上门交代罪行,省去那位先生的调查取证了。怎么样成交么?"俞成瑾微笑着作了一个请的动作:“颜小姐,请务必赏脸。”

  “那你,一会儿可以送我回去么?”

  “到家么?你,一个人住?”俞成瑾似乎犹豫了一下:”我觉得这似乎在暗示什么。”

  颜可可神色不悦:“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俞成瑾笑:“只不过上回差点被你摆了一道,人总会有戒心嘛。”

  “俞成瑾,同样的招数我不会玩两遍的!”颜可可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不是人格上,而是智商上。

  不过道后来,颜可可还是大大方方地跟着俞成瑾参入了他的同事当中,她生性好相处,也不会太拘谨。听他们讲着各类妙趣横生的case以及形形色色的吐槽,时间竟不知不觉地过得很快了。

  这时颜可可想,如果重生没有在遇到楚天越,如果人生轨迹真的就此割离。她会不会就像曾经想象的那样,念书上学跟志同道合的朋友插科打诨,日子过的苦恼又充实,就像现在一样。

  凌犀没有把车开回秦贝儿那,也没有开去自己的住所。

  他一路转进了弟弟凌沛的诊所,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再这样流血下去,只怕情况要不妙。

  当时在便利店门口,第一颗子弹穿过了颜可可的红酒瓶。而就在他意识到是枪击,并赶紧把女孩送上车的瞬间,第二枚子弹带着挑衅的威胁擦过他的小腿。

  因为怕引起颜可可的恐慌,他没有说出来。直到确认地点安全,行踪安全,才敢把车开到弟弟那里。

  “哥?”凌沛见到他煞白的脸色,顿时预感事情不妙。

  “子弹,左腿上。”凌犀简单吐出几个字,把伤腿移到沙发上。

  凌沛赶紧俯身下来,手忙脚乱地撕开了他的裤管:“弹头还在里面。”

  “取出来,跟上次击毙王青岚的子弹比对一下。”凌犀目光严肃,腿伤的疼痛全然掩盖不了心里的急切和焦躁。

  “等下,我去取麻药。”

  “不用。”凌犀的工作性质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大脑有一瞬间产生非常规性控制。

  在一阵钻心剜骨的疼痛过后,一小枚弹头啪嗒一声落在雪白的手术盘里!

  “确认,直径,德产单螺旋弹道,”凌沛用镊子夹起来,认真地说:“跟王青岚身上的一致。”

  “你家的地址?”颜可可上车以后,俞成瑾吩咐她系好安全带。

  “朝新区,明珠花园。”

  俞成瑾把车停稳,颜可可却不急着下车,她先通过后视镜左右观察了两下。虽然她知道就这样随便看两下是根本看不出来所以然的。

  “可可,你是不是有事?”她怪异的动作自然引起了俞成瑾的注意:“你在等什么人,还是躲什么人?”

  “没什么,一个人生活总要小心点。”

  颜可可还没有信任他到可以把之前那场莫名其妙的枪击讲出來的程度。

  “也是,所以我不用上去顺便喝茶也不会渴死。”俞成瑾笑。

  “诶?谁许你叫我可可的?”颜可可突然转过身来怒目而视:“我们还没有那么熟吧!”

  “第一次见面被你冒失推进厕所,第二次见面除了内脏我都看了个光,第三次见面你在翻我的书,连我的精神世界都被你捕获了,第四次见面,铁血侦探临危托孤——我是用生命在送你回家,结果换你一句我们不熟?”

  俞成瑾无奈摇头,满眼都是委屈的受伤之态。

  颜可可一下就怔住了,不是因为什么看光不看光,而是——

  “你说什么临危,你...你怎么会知道!”

  颜可可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男人受伤了,你没有发现他的椅子底下有很多血。”俞成瑾说:“而且,他的右手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口袋附近移开,这是非常专业的备战状态,他身上应该有枪。”看着颜可可讶异的神态,俞成瑾轻笑一声:“律师和侦探,在严谨程度上不相上下,只不过一个擅于从没有中找出证据,一个擅于将证据诡辩中抹灭。”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颜可可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他调侃,急急忙忙拨通了凌犀的手机。

  “可可,到家了么?”凌犀的声音有些疲惫,枪伤的痛苦让他的声音压抑地有些嘶哑。

  “恩,我没事的,你是不是受伤了?”颜可可听到他能接电话,先是放下半提着的心。

  “没有大碍,小腿上擦了一下,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凌犀说:“另外,该子弹与枪杀王青岚的属于同类型号。你知道就行,不要擅自调查。我想,那人应该不是冲你来的。”

  “可是...”颜可可捏着电话不知该说些什么。

  “先不要跟贝儿说。”

  “凌犀,你也要当心啊,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贝儿她——”颜可可咬着唇,心情万分复杂。

  “没关系,比这样危机的状况我都遇到过。”凌犀安慰她:“当时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害怕。这几天不要出来,为保险起见还是挡上窗帘不要靠近窗户,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恩,你也保重。”颜可可心神不宁地挂断电话,百分之一的电量正好刚刚关机。她心说也够悬了,否则凌犀打不通她的电话必然会很着急的。

  叹了一口气,转头发现俞成瑾正莫可名状地直盯着她。

  “是枪伤吧?那哥们儿也够能忍了...”

  颜可可叹了口气:“抱歉,把你卷进来。”

  “你的身边还真是危险又有趣。”俞成瑾呼了一口气:“有兴趣让我这个临时保镖听听么?”

  “有兴趣也没用,我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颜可可叹了口气:“下楼买瓶红酒就被飞来的子弹蹦得稀碎。倒是不知道凌犀什么时候中了枪,居然一声不吭。”

  想到这,颜可可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别想了,做侦探的本来就是危险活,可能压根就跟你没关系。”俞成瑾突然放下座位,伸手往后够过来一个纸提袋子:“你想喝酒?正好我这还有一瓶没开的。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成年了吧。”

  打开精美的包装,那该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礼品酒装,还附带着精巧的酒杯和开瓶器。

  “你的车上还真是配套齐全。”颜可可冷笑了一声:不知为何,却突然想到了楚天越的那一架带着浴室的私人飞机。

  “哈,本来聚会要开,结果餐厅不允许自带。”俞成瑾说着就打开了瓶塞,轻轻倒了半盏:“便宜你了。”

  颜可可也不客气,抬手就灌了一小口,她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但也知道俞成瑾不会把她怎么样。

  “这酒怎么像果汁一样?”颜可可舔了舔嘴唇,

  “别小看它,越是这样的酒也是容易醉。”

  “你呢?”看着发呆的男人,颜可可侧着头问。

  “我还要开车。”

  “不是可以代驾的嘛,陪我喝。”颜可可把酒杯递给他。人在高兴和难过的时候都会很想要喝醉,但颜可可不属于这种情况,她只是单纯的有点寂寞和空虚。

  曾经那个元气满满的女孩,哪怕贫穷一生,却充实开心。如今,她再一次回到了一处装潢奢侈空空洞洞的大房子里,身边却再也没有半个体己的人。

  颜可可想,如果刚才那枚不明所以的子弹就这样穿过自己的心脏...她甚至不会有第一次那么绝望。

  俞成瑾接过酒杯,在女孩刚刚的唇印处轻轻吻啄:“我以为你会说,喝多了就在你家下榻一晚呢。”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是么?你上一次的表现可不仅是随便那么简单了?”俞成瑾打开车天窗,冷月照进酒杯。泛着波澜的绛红,醉香弥漫在车内。

  “俞成瑾,你说......我其实是不是一个非常讨厌的人啊?”颜可可告诉自己,才两口红酒,不会醉的。所以她很认真很冷静地问,也很期望自己能清晰地听到答案。

  “是。”

  俞成瑾回答的很干脆,倒叫颜可可瞬间不知该如何作答。翻脸显得太矫情,顺从又很不甘心。

  “你非常讨厌,明明长着那么可爱的脸却不需要任何人亲近保护,”俞成瑾轻轻靠过来,深蓝的眼眸里装满了各种奇葩的形容词:“女孩子,乖巧一点不好么?乖巧是一种手段和气质,不代表软弱。可可,我很想知道你那些隐藏在坚强背后的锋芒到底从何而来。你......想要谁?”

  “谁都没有,我...谁也不要。”颜可可说完这句话,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异样重影。红酒给人的感觉一向温和,所以颜可可压根不知道,这是温莎山庄二十年烈干红的限量版。就她这样的酒量,小半杯足够混乱了。

  此时她一手拉着俞成瑾的领带,总觉得这东西乱得跟自己打住结的舌头似的。

  “你说,一个人要是已经死了,会不会……站在自己的尸体面前,看着别人怎么哭的……”

  “可可,你醉了。”俞成瑾轻抚着她发烫的脸颊,然后握住她冰冷的掌心。就像冰火两重天一样。

  “你说啊,我已经这么漂亮……这么可爱了,你为什么……还是看不起我?”颜可可的眼帘开始渐渐朦胧,分不清眼前那棱角分明的容颜究竟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

  俞成瑾有点过意不去,他是真心没有想过颜可可就这么轻易地喝醉了。

  “你家在几楼啊?”

  “那个……”颜可可仰望着深蓝的星空,伸手往上指:“那个……亮着灯的。看起来……就……就很寂寞的窗户……”

  “别乱动!”捉住颜可可张牙舞爪的两只手臂,俞成瑾好不容易才帮她套上外套:“衣服穿上,会着凉的。”

  颜可可眯着眼睛,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俞成瑾的脖颈。男人的身高让她有些吃力,与其说是抱着,更不如说是吊着。

  “可可,先回家好不好?”

  “我哪有家啊?楚天越……你够狠,”颜可可一边摇晃着俞成瑾的肩膀,一边带着醉笑自嘲:“前世今生,你就只会把我放在一个漂亮的房子里,那里有我想要的一切……却等不到你……

  你这个——混蛋!”

  俞成瑾皱了皱眉,干脆扯下自己的领带三下五除二地把女孩的手困了个结实:“颜可可,不要闹了,我送你上去。”

  “你干嘛绑我?松开——你这混蛋,你说怀念柯颜,可你碰都不屑碰她,你说怜惜我,可你碰都不敢碰我——你就是个混蛋!”双手被捆在身前的颜可可就像一只被激怒的花栗鼠,推搡叫嚷,怎么都不肯安静。

  “你要吵到整个楼的人都听到么!”天知道俞成瑾有多后悔,一点点酒精竟然能让她撒这么长时间的酒疯,还真是超乎自己的想象。

  “我只要楚天越听到!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吵醒他!”

  “你——”俞成瑾突然拧住她的下巴,直接将她按在电梯里,就这样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唔……”颜可可触电一般惊醒,而男人推着她压在电梯上,几乎每一层都不得不停靠。

  她不知道这个吻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所有的气息都要被眼前这个男人抽干一样。

  濡润的包裹着她的寂寞,入侵着她的孤独,打碎她坚韧的笑容,逼出她绝望的眼泪。

  有没有一个女子,她的初吻是被人用领带绑着双手夺走的!颜可可猛地用力咬合了牙齿,一股腥甜的气息瞬间涌入理智最高端。

  “俞成瑾!你干什么!”

  抽掉颜可可手腕上的领带,俞成瑾抬起手背抹去唇上的血痕。他深蓝的眼眸里盛满了执著的雾气,连呼吸都变得凝重了。

  “颜可可,你值得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颜可可冷笑:“俞成瑾,你指的是你么?”

  “至少我不会让一个一心一意待我的女孩,宁愿在自己最讨厌的男人车里烂醉,也找不到给他打电话的理由。”俞成瑾按住颜可可的肩膀,手指轻抚着女孩那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沁过的鬓角,眼中的怜惜与温柔倒影在女孩的拒绝里。

  “一心一意?如果我愿意接受一个‘更好’的人,那……还算一心一意么?”颜可可避开了他的目光,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俞成瑾沉默,但目光依然坚定执著。

  “这个命题是个悖论。再好的律师……也没有办法跟自己博弈。”哗啦一声推开门,颜可可转身面向俞成瑾:“如果你想要……在消失之前拥抱我一下,我想……就算是泯去我们之间的仇怨吧。”

  颜可可伸出手臂,突然就笑得很甜美。俞成瑾看着他,终于俯下身子,突然就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用力的心跳击打着女孩脆弱的心房,哪有一个寂寞而感伤的灵魂不渴望这样唯一的拥抱?

  眼泪划过泛着酒后红醉的脸庞,颜可可的心里耳里听到的却都是楚天越的声音——

  “你到底去哪了?”

  浑厚沙哑,带着一点命令和质问的口吻。他的声音就像一道魔咒,压制自己一切能逃的可能。

  我去哪了?颜可可苦笑。

  我能去哪儿呢?我走了两生两世也走不到你身边最近的距离,我……还能去哪?

  颜可可垂下手臂,从俞成瑾的肩膀上滑落下来。可是匝住身体的力度渐渐松开,她意识到俞成瑾突然就放开了自己。那高大的身子直挺起来,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他深蓝的眼睛严肃地直视着前方,越过自己的身高,直视着——自己的身后!

  颜可可猛一回头,她看到楚天越站在门口的玄关处,刚刚那句话……原来不是幻听啊!

  “楚天越……你……”这一刻,颜可可才意识道自己有多糊涂。刚才在楼下指方位的时候,就没有从酒醉的状态里意识到——家里的灯是亮着的么!

  “你到底在干什么?手机关机,人也不在!这样子很让人担心的!”楚天越的呵斥穿入颜可可嗡嗡隆隆的耳膜里,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远,大概是那烈性的红葡萄酒又要发威了吧。

  可是——我所期盼的不就是你的担心么?你……还能担心我多久呢?

  颜可可看着楚天越那苍白拘谨的脸,动了动唇,吐出一句:“merry–christmas”

  噗通一声双膝跪倒,颜可可结结实实地摔在地板上。

  “可可!”俞成瑾试图去扶她,却被女孩一把推开!她单膝点地,摇摇晃晃地调好姿势,用手里的钥匙圈小心翼翼地套在楚天越苍白瘦削的手指上:“my-那么-is-christmas……will-u–marry-me?”

  这是她一直以来很喜欢的一个段子,小小的,简单的,却充满的俏皮和温馨。

  楚天越,我叫christmas,你……愿意娶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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