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是心肠硬的人就不会受伤害_冷婚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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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不是心肠硬的人就不会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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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怎么还站在这地方看?戒指不是买好了么——”颜可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看到俞成瑾正站在另一处珠宝专店的门前,神情专注地看着里面。

  这家店面的装潢比较西式,跟自己刚才进去的小古董风格店面全然不同。颜可可抬眼看了下品牌——darryring

  “男士凭身份证一生仅能定制一枚,赠予此生唯一挚爱,寓意是一生唯一真爱。所以没有人敢随便送出这样一枚戒指,因为它代表着一生的承诺。”俞成瑾看着颜可可说。

  “哦,说一生,可能对很多人来讲都太遥远了,”颜可可轻轻走近玻璃橱窗,目光缓缓落在那些看起来没有很特别,但寓意很煽情的颗颗钻戒上。她轻轻地说:“忘了是哪位歌手曾做过一件很煽情的事,提前一年预售了自己演唱会的门票。

  仅限情侣购买,一人的价格可以获得两个席位。

  一份情侣券分为男生券和女生券。恋人双方各自保存属于自己的那张券,一年后,两张券合在一起才能奏效。

  票当然销售得很快——也许这个是恋人双方证明自己爱情的方式吧——大家都在想,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呢。一年,算什么。

  可是,第二年的演唱会上,终究还是空下去了好多的席位,把曾经自以为坚不可摧的感情生生击碎在现实里。”

  颜可可自顾自说着,从橱窗里的倒视看到俞成瑾那张若有所思的脸渐渐浮上笑意。

  “你才几岁啊,怎么会有这许多的感悟?”

  “唉……反正比你大很多啦。”颜可可苦笑一声,转身走过去:“回去吧,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要不要紧?”

  “没关系,你高兴就好。”俞成瑾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我送你回去吧。”

  “诶?”颜可可诧异了一下:“不吃晚饭么?你陪我买了一天的东西,我请你吃披萨好不好?”

  “今天不了,我一会儿还有点事。”俞成瑾没有多解释什么,一路把颜可可送回了家。

  “明天就是大年夜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俞成瑾摇下车窗跟她告别,女孩微笑着招了招手——也许她还没有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似乎不是很讨厌他了呢。

  颜可可进屋照常先开灯挡窗帘,却发现俞成瑾的车子在楼下一直没走——这家伙,傻乎乎地搞什么呢?颜可可把头探出去:“喂,俞成瑾,你在干什么啊?”

  车里车外都没有反应,颜可可觉得不太对劲,蹬蹬蹬又跑了出去。

  只看到俞成瑾伏在方向盘上,整个身子前倾着,敲窗也没什么反应。

  “喂!俞成瑾!”颜可可心下一惊,唰地拉开车门:“你怎么了!”伸手探了探他的脸颊,只觉得烫的吓人:“你还在发烧?怎么烫得那么厉害——”

  “我稍微休息一会……你别管我就是了。”俞成瑾皱了皱眉挺起身子来:“可能前段时间太忙,都没时间健身,只是着了一点凉而已就搞成这样。别担心啦,没事的。”

  “你这样子怎么开车!”颜可可拧着眉头急道:“我叫出租车,送你去医院吧。”

  俞成瑾摇摇头:“没事的……你帮我叫个代驾就行,手机在我口袋里——通讯录上的徐师傅。”

  颜可可一边翻他的口袋一边抱怨:“真是的,不舒服就早说啊,还要陪我折腾一整天……”

  “买戒指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爽约……”

  “又不是给你买啊!”颜可可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对你重要的事,就是对我重要的。”俞成瑾揉着太阳穴,高热度的状态让他整个人都很混沌。

  颜可可找到了手机,却又从他口袋里翻出来一个小小的盒子——上面的logo很清晰:darry-ring

  他买了戒指?

  屏住好奇,颜可可翻找着手机的通讯录。半天也没看到有个什么徐师傅还是许师傅的——

  “喂,哪个人啊?”她推推俞成瑾,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是谁了还是烧迷糊了,怎么都不见反应。

  “喂!俞成瑾——”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都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么!颜可可叹了口气,只好电调了一辆出租车过来。在那司机师傅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这个沉重的男人架上车,一路往最近的医院过去了。

  “实在太乱来了,高烧成这个样子居然还在外面逛了一天?”大夫的口吻就跟昨天训斥自己不该给颜小贝吃那么多时是一模一样的:“再晚几个小时就要烧出肺炎了!”

  颜可可很委屈,俞成瑾又不是猫,难道自己心里没有数么。凭什么每次挨骂的都是她?

  这会儿男人在病房里输液,颜可可就守在旁边——心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他家人或者朋友什么的打个电话,有人来了自己也能放心回家。

  结果一摸口袋登时就傻眼了——刚才下楼太匆忙,家门钥匙忘在柜子上了!

  得了,大过年的找开锁匠也怪怪的,不如明天等楚天越来接她的时候再开门吧。

  看来今晚,就是不想陪他也得陪他了。

  颜可可想把俞成瑾的手机放回去。就在这时,他的邮箱突然闪了一下,跳出一条信息。

  大概是工作邮件吧?颜可可也没有窥探别人**的兴趣,本想帮他划上触屏,却一不小心点了下载。

  手机屏幕上瞬间放大出一张照片,不是特别清楚。

  照片好像是在什么会议上拍的,角度有点斜。可就是这样一张不是很清晰的照片登时吸引了颜可可的注意力——在会议桌的一端,有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他头发花白,神色…..无从判断,因为与整个会场气氛都略显格格不入的是,他戴着很大的一只墨镜。

  这个人……颜可可仔细地搜寻着记忆,为什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她偷偷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俞成瑾,怀着有点忐忑的心情点开了这封邮件。

  发信人是叫jason还是jacky的,颜可可没有很仔细地去看。但邮件的内容非常简单,大概就是说,自己已经离开齐岳集团好多年,也没有听说过太多关于董事高层的事,有张照片大概是齐岳产业上市后第一次股东大会的现场里拍的。听说齐岳幕后ceo,岳大先生也有出席,这也是他唯一一次在商界会上露面。

  颜可可从这封短小的邮件里很轻易地判断出了两件事——第一,这个戴墨镜的老人终于被她想起来究竟是谁了!他就是自己在岳子凡的告别派对上,无意中撞见的老人,岳子凡的大伯父。

  第二,就是俞成瑾似乎在托关系调查齐岳的某些事。之前从楚天越那里似乎听说过一些关于俞信产业与楚氏和齐岳的关系,所以俞成瑾调查齐岳的背后也不是完全不合情理的。

  但他不是从来不过问家里的生意么?为什么会想要去调查这个神秘的老人呢?

  “可可?你……怎么还在这儿?”俞成瑾突然睁开眼睛,吓得颜可可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我……我不能在这儿么?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我蹭wifi不行么?”

  颜可可翻了翻眼睛,嘴上这样不饶人,却还是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貌似还有热度——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明明早上就很不舒服了,干嘛硬撑着!逛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不方便我自己去不就行了!”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叫代驾……哦,那个徐师傅回家过年了,我叫家里的司机打车过来。一会儿先送你回家,再把我的车开过来就是了。”俞成瑾伸手去拿手机,却被颜可可按到他够不着的地方了。

  “算了,我……大夫说你还是留在这观察一晚上吧。我……我出门没带钥匙,只能勉为其难在这儿陪陪你了。”

  “哦……那我还真是荣幸啊。”俞成瑾疲惫地笑了笑,干裂的唇一下子扯开一道小口子,他微微吃痛一声。颜可可知道高烧定然口渴,赶紧给他倒水过来。

  “谢谢。”俞成瑾的目光落在挂在一边的外套上:“对了——我……”

  “你怕这个东西弄丢?”颜可可撇撇嘴,把那个darry-ring的小盒子丢给他:“放心吧,你的皮夹子和贵重物品我都帮你拿出来了。我身上没钱,药费都用你钱夹里的钞票付的。”

  “真个是给你的。”俞成瑾把那个小盒子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然后塞回给颜可可。

  “什么?给我?”怀着满腹的狐疑,颜可可打开了那个戒指盒子。里面的钻戒小巧玲珑,十分可爱。她皱了皱眉:“我不能收你的戒指,别说是一生只能买一次的darry-ring,就是易拉罐锁环我都不能收。你拿去送给以后心爱的人吧。”

  “戒指是我在几个月前定制的。你看看背面——拿去送给别人的话,你确认我不会被打脸么?”俞成瑾挑了下眉头,示意颜可可仔细看看。

  颜可可翻转戒指内侧,只看到上面清楚得刻着三个花体字母:分明就是自己名字的拼音缩写——而后面紧跟了一组日期,那一天,颜可可也许并没有真的在意过,但也永远不会忘记。

  “你什么意思!”颜可可有点愠怒地把戒指往俞成瑾的眼前一摔:“我说过你不用对我负责任,你听不懂么!

  那天的事只是个意外,如果连俞佳对章小雪做的那些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我如果还咬着你不放不是显得太矫情了么?”

  听到叮地一声响,俞成瑾赶紧弯腰去床下捡戒指。还好那亮晶晶地很扎眼,不用很有损形象地满地找牙。

  “你误会了,可可,”俞成瑾小心地把戒指放在衣襟上擦了擦:“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我因为想要负什么责任而用护照去买这一生一世仅有一枚的戒指,我只想告诉你——不管当时的你有多恨我,我都在那一天,那个晚上,爱上了你。”

  “可我不能接受你。”颜可可拒绝的很干脆,她的个性越来越不允许自己拖泥带水:“首先你知道我心里有谁,其次——”

  她想说因为你是俞佳的哥哥,又觉得这个论点完全站不住脚。因为自己早就不会因为他是俞佳的哥哥而讨厌他了,那么……就只能找个更狗血的理由。

  “因为你太帅了,又过那么多女朋友,跟你在一起很明显就没有任何安全感。”

  看着女孩倔强又不屑的眼神,俞成瑾突然就笑了:“你觉得一个男人如果长得好看,就一定会花心,会出轨?”

  “那当然,”颜可可点点头:“不仅容易出轨,还容易出柜。担心来去,还不止一种性别的小三……实在太辛苦,我不要。”

  “那我告诉你,”俞成瑾哭笑不得:“长得丑的男人不仅花心,而且还丑……”

  “那我也告诉你,”颜可可吞咽一下,目光慢慢下移:“你刚才弯腰捡戒指的时候不小心把点滴注射器弄掉了,你的手背现在正在飙血……”

  俞成瑾低头看了眼已经血流成河的被褥,亦是吃惊不小:“好吧,你赢了。”

  颜可可帮他叫来的护士,结果自然又是被劈头盖脸地讽刺了一顿——据说这种事情只有三岁以下的儿童身上发生过,没见过哪个成年人也这么让人无语。

  “那,戒指你到底要不要收下?”俞成瑾靠着病床躺下,也不知是还没退烧的缘故还是见血心悸,反正这会儿更是晕晕沉沉的了。

  “当然不要!”颜可可哼了一声:“你自己也说过,执着可以止于戒指,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不收是我的事。

  现在正式宣布,你没有办法追到我,还是去寻找新的目标吧。”

  “你以为我只是在猎艳?”俞成瑾笑:“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相信最平常的心态往往也能呈现出最真实的东西,难道我就不能安静地爱上一个姑娘?非要搞出点生离死别才叫感人?”

  “因为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小姑娘,青春倔强充满活力,这世上能懂我的……就只有楚天越了。”颜可可摆弄着那枚小小的钻戒,用湿纸巾擦掉上面的血迹,放在灯光下照耀,已然光彩一新。

  “还给你……如果你没有办法再送给别人也没关系。就当做是年轻时候一时糊涂犯了个错误罢了。这世上有无数的戒指品牌,不是每个女孩都会缠着你要darry-ring的,你这样的男人,对很多人来说,一夜守候都是恩赐,谁敢要你许她们一生一世。”

  “你这样说,我倒觉得我自己很可怜了。”俞成瑾没有去接,坚持对她说:“还是你拿着把,就当年轻时遇上一个一时糊涂的傻瓜罢了。另外——你知道我是律师,律师的信条之一——不到最后定案绝不会放弃,因为兴许明天的某项法律就被废止,某项法律就会出台。翻转胜负之间,风云变幻到你难以眨眼。

  所以颜可可,不要以为你只是比别的同龄孩子成熟很多就能难倒一个认准你的男人,别把我说出的话真心看扁了。

  如果这么容易就放弃了,我还能有今天的一切么?”

  “随便你……”颜可可把手机丢还给他,然后不好意思地承认了自己刚刚看了邮件的事。因为邮件显示已读是不争的事实,赖又赖不掉,还不如坦白说。

  “哦,那件事……”俞成瑾似乎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其实我也就是想来无事,对那个人有点好奇罢了。”

  “我见过这个老人,在岳子凡的party上。”颜可可严肃地说:“就在我们两个初次见面的走廊,你被俞佳拽走了以后,我偶遇了岳家大伯。他跟我寒暄了几句话,别的没有什么特别。”

  “这个人还真是很传奇呢,能把齐岳产业在短短的七年里增值到今天这个程度——”俞成瑾想了想:“虽然我不多关心这些事,但还是有些耳闻的。

  岳家早年是做矿窑生意,而岳辛乔无论是在谋略和眼光上都不是很具备跻身高层商圈的实力。所以他身后的这个男人,的的确确很值得人注意——只可惜,谜样的老人迄今却连一个真实的姓名也没有给外界留下。很多人都说——他与岳辛乔本非亲兄弟什么的。”

  “你为什么想要调查他?”颜可可问:“是因为你父亲跟齐岳有合作?”

  “也不完全因为这个,我说过我只是好奇嘛。有个同事的表哥以前是齐岳的员工,于是上回一起吃饭,我就有心多打听了几句。”俞成瑾看了看空空的杯子,颜可可会意,赶紧帮他倒了些温水。发烧的时候,摄水量几乎是常人的几倍才够。

  “我跟子凡也认识好多年了,那天跟俞佳通话,听说他因为弄丢了他大伯送他的什么玩意儿来着,护身符还是传家宝的,我忘记了。

  反正被他大伯教训得很厉害——我就想都这么多年了,这个几乎不在人前的大伯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有如此高的威严,于是——”俞成瑾话说到这里,只看到颜可可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她立刻截住男人的话:“你等会儿——你说岳子凡因为弄丢了什么玩意儿?”

  颜可可心里一悸:“是不是一个银质的观音像吊坠?”

  “我不知道啊,就听俞佳那么一说——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俞成瑾很诧异地看着颜可可:“你怎么了?样子怪怪的。”

  “子凡临走之前送给我过一个银质的观音吊坠,他说这是他大伯以前给他的,用作辟邪的护身符。”颜可可也不知这份预感从何而来,总觉得如果把这些话如是告诉俞成瑾的话,应该会有些安全感:“就在前几天,岳子凡突然给我打电话,专门就问我这东西在哪。看样子好像有点为难的……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说既然是家人送他的,那等他回来我还他就是了。

  但问题——”颜可可面有难色地拄着下巴:“那东西似乎被我给搞丢了,我记得从学校搬出来那天他给我,我可能心情不好,也没当回事,随手就给扔包里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找到过。”

  “听你这么说,这个小护身符应该是个蛮重要的东西咯?”俞成瑾想了想:“我劝你回去好好找找,也许这上面有些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

  “我也想找到啊。”颜可可叹了口气:“虽然看质地也不是很值钱的样子,但岳子凡既然会因为这个挨骂,且不得不屏着尴尬往回要……一定有什么不寻常。”

  就在这时,护士推门进来:“要熄灯了,大夫马上要查房,请安静一些。”

  “你休息吧,我就坐在这玩手机好了。”颜可可乖乖地把灯熄了,看俞成瑾还是睁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有点尴尬地说:“你觉得有人在……会睡不着?”

  “我没事了,出去找个酒店吧。”俞成瑾当然不忍心就叫女孩一个人在病房里住一夜。这虽然是单间病房,但只有一张单人病床。

  “不要……”颜可可抖了下寒毛:“你不用有压力啦,我是自己忘了带门钥匙,跟你没关系的。”

  就在这时,颜可可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她有点尴尬地看了看俞成瑾说:“我出去接一下。”

  不用她说,俞成瑾也明白——这个时间打过来的电话,多半也就是楚天越吧。

  “事情是这样的——”颜可可对着电话解释了一通困窘的状态,也不管楚天越有没有听明白:“总之……你能不能帮我把钥匙送过来,或者……”

  “哪家医院,我过来接你回去。”

  颜可可怔怔地挂断电话,她忽然想起来在很早以前林洛紫好像用带着挑衅的口吻对自己说过——楚天越是一个做事高效又注重结果的人,说话办事都是直入切点的。

  以至于——他连问都没有问过……自己给他买了什么新年礼物。

  “别忐忑了,”看了一眼正坐在椅子上不停往漆黑的窗外张望的女孩,俞成瑾劝道:“他说会来就一定会来的,不过……你不要让他上来。我不想见到他。”

  “对不起……”

  “恩?”

  “这样丢下你一个人有点过意不去,你……”颜可可搓了搓手心,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虽然我知道你在生病,需要好的心情和积极的正能量。但是很抱歉,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律师的心肠都很硬的吧,你……也不会难受很久是不是?”

  “第一次被女人拒绝地这么理直气壮,好像心肠硬的人就不会难过一样。”俞成瑾打了个呵欠,慢慢靠倒下去:“不过没关系,提前……新年快乐好了。”

  楼下那熟悉的车灯骤然闪亮几下,颜可可推门跑出去的刹那还是回头看了看俞成瑾:“喂,今天谢谢你了,另外……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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