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知所措的第一天_嫁给黑莲花霸总后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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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知所措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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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翕水镇靠淮山山顶有一处闲置的房子,构造类似小洋房,那地段离镇上远,没什么人来往,树木又多,就显得阴森森的。

  前不久,这房子终于租出去了,把房东太太高兴了好一阵。

  租户是个小姑娘,白净瘦弱,戴着一副大眼镜,说话轻声细语,说不上顶漂亮,但乖得不行。

  房东姓陈,可怜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住着,时常拿些好吃的送去,但她总是不肯开门,看着像是很怕人。

  这天房东又烤了些地瓜,挑两条矮胖的连同刚送来的水电费单子敲了二楼的门。

  “小林啊,这个月的账单我拿来了,你方便开个门吗”

  门底下漏光,一道细长的影子从门缝中移过,杵在门口不动了。

  那端声音糯糯的,像是咬一口就能沁出汁的水蜜桃,甜得紧。

  “陈阿姨您把单子放在外面吧,我我一会儿出来拿。”林知安手搭在门把处,有些局促。

  陈阿姨“可是我还给你拿了两个地瓜呢,放在地上太脏了,你这孩子,我又不会吃了你,快出来快出来。”

  林知安踮脚凑在猫眼处往外看,凹凸镜中只映出一个胖胖的身影,思索了几秒,才打开一条缝。

  她手上一重,饱满的地瓜又香又软,甜腻的味道直冲鼻尖。

  陈阿姨笑说“水费没多少,电费比较多。小林你白天出门要注意空调啊风扇啊有没有关,像你们这些年轻人打拼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

  说完她侧着身子往里看“咦你这么早开灯的啊。”

  林知安点点头,乌黑的长发挡在她的侧脸,很容易就掩去了她的表情,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电费多是因为她白天也拉着窗帘,屋里太暗只好点着灯,但她很少和别人解释这些。

  陈阿姨点了点她手里的地瓜“我自家种的,好吃你再问我要。”

  林知安脸有点红“谢谢陈阿姨。”

  她不太习惯和人对视,余光在账目表上巡视了圈,有些磕绊“我一会儿就把钱打到您支付宝上。”

  许是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过于乖巧。

  房东太太的语气像怕吓着她似的和缓

  很多“钱不着急的。这房子很多年没人住了,我还怕你住不惯。小林你是刚大学毕业吧看你像城里人,要不是紧着用钱应当也不会住在这里,什么时候方便再给。”

  林知安点点头。

  “我看你楼下的锁坏了,下周等我儿子回来再让他给你修。”

  “好。”

  陈阿姨顿了顿,往里瞥一眼“你隔壁房间还空着,用不用我再帮你找个室友分担下房租”

  林知安像见鬼似的抬起头来摇了摇,语气弱弱的但很坚决“不用了阿姨,我习惯一个人住。”

  “行,那我走了啊,地瓜你趁热吃。”

  林知安关上门,肩膀一塌,整个人瞬间放松了好多。

  她在书桌前坐下,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地瓜,心里暖融融的。

  她从蘅市跑到翕水镇,确实是有缘由的。

  但不像陈阿姨以为的没钱租房子。

  三个月前,她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富商,父母想拿彩礼钱给弟弟凑房子首付。她本已经习惯家里重男轻女,也不算意料之外,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富商已经去世了,做的是冥婚。

  那家人自从死了儿子之后风水一直不好,投资什么亏什么,才想找个八字合的冲喜。

  林母劝她“也不用你真给他做老婆,安安分分呆一年,再回来,不也没吃亏吗”

  她一直咬牙没松口,可等到了日子,居然被家里人下了药,等醒过来已经在祠堂了。

  那天晚上她穿着中式婚裙,跪在檀木香的软垫上,冷得牙齿直打架。

  若不是亲身经历,谁也想不到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种封建糟粕。

  万幸那家人压小鬼的佛菩萨后面没刷上水泥墙,她就从栏杆口爬出来一路往南跑,坐车躲到了翕水镇。

  林知安揪了一块地瓜皮,盯着角落一处绿植,神思恍惚地咬了一小口。

  她跑出来的时候是暮春,此间已经入秋了。

  桌上手机猝不及防震起来。

  林知安整个人像冻住一般停止咀嚼。

  她现在最害怕听到电话铃了,总觉得电话那头的人会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手机屏幕忽暗忽亮,像上了发条的频闪彩灯玩具。

  漫长的震动之后,林知安才犹犹豫豫地起身去看。

  来电显示周阳

  阳。

  她松了一口气,接起来。

  “安安啊,你这不到最后一秒绝不接电话的习惯什么时候改改山风物语第二季画得怎么样了设定捋顺了么读者催我们杂志社好几次了,我都没敢打电话骚扰你。你在哪儿呢现在”

  周阳阳是林知安在网上认识的朋友。

  最开始两个人都在一个画手群,当时林知安陷入抄袭危机,群里的人全都选择明哲保身,即使他们知道林知安是清白的,也没人为她说话,就怕卷进什么奇怪的舆论漩涡。

  只有周阳阳,一样一样收集证据,列出时间线,帮她澄清。

  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好友。

  只不过周阳阳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画画学了没几个月就放弃了,转行做了编辑,现在也是林知安的“经纪人”。

  电话里的问题太多,林知安不知道从哪个开始说起,最后只答了个地址。

  “哪儿翕水镇这地方在哪儿,地图都得翻老半天,你跑那儿去干嘛”

  林知安垂着眼,慢腾腾剥着地瓜皮,一五一十把逃婚的事说了,临了又轻声嘱咐“你别和别人说我在哪里,我不想被爸妈抓回去。”

  那头听完先是破口大骂,骂她父母不厚道,后面又安静下来,“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联系我,晚饭吃了吗”

  林知安诚实道“在吃房东阿姨给我的地瓜。”

  “那玩意儿哪儿吃得饱啊,你又爱熬夜,等画完准饿,我给你点个外卖吧。”

  林知安瞧了一眼窗外。

  黑蓝的天空低低地压着山脚的村落,稀薄的雾拉扯成丝状飘在树林,远处错落不均地亮着灯添了抹暖色,不至于郊外的夜太过寂寥。

  她轻声说“我这里送不到吧,太远了。”

  周阳阳声音远了不少,像是立马看起了菜单,咕哝道“先试试呗,现在外卖员什么干不了。你听说过单子太多自己上厨房炒菜的么等他给你送了,我还可以问问他你有没有被后爹后妈折腾得少胳膊少腿儿”

  林知安听到这一串儿相声似的话“扑哧”笑出声。

  周阳阳顿了顿“安安你就该多笑笑,多说话,轻微社恐不可怕,怕的是你不敢走出你的舒适圈。”

  林知安

  微愣,低头摆弄着电容笔,声音轻轻的,有些无奈,“可是我看到人就控制不住想跑。”

  周阳阳“那你怎么敢和我说啊”

  林知安“因为是网上认识的,就没那么害怕。”

  “你这样不行”

  电话那头有人喊了周阳阳的名字。

  周阳阳蒙住话筒应了一声,回来说“安安我得先吃饭了啊,外卖我给你点好了,你记得拿。哦哦对了还有微博记得多和粉丝互动,不然别人都以为你退圈了。”

  “嗯,知道了。”林知安应得很乖巧。

  半年前她发了一套星空主题的插画后就没怎么上过线。

  她记得发布当晚涨了几万的粉,评论也是罕见地破了五万。

  她的私信箱常常被陌生人留言塞满,大多是喜欢她画风向她表白的纯粉丝,少部分是像她以前那样怀揣梦想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努力的小画手。

  大多私信她都会看,而且看得很认真。

  其中有一位来信说“灵芝太太,非常非常非常感谢您上次给我的回复。上个月我妈妈让我好好学习,清掉了我的存稿箱,那套图我画了很久,当时我就想从楼上跳下去。

  可是您告诉我好梦不怕远,我突然就被鼓舞到。您真是一个温柔又温暖的人,我一定会一直一直支持您的。”

  林知安弯了弯眼,打下四个字“要加油哦。”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

  林知安回完一部分留言后关了页面,清理桌上的地瓜皮,准备继续画画。

  路过门口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听到外面有很轻微,又很琐碎的声音。

  她杵在原地凝神屏息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像捉迷藏似的又不见了。

  难道是阳阳给她订的外卖到了

  她踮脚凑在猫眼看。

  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屋内只开了一盏台灯,窗帘上树影重重,风猛地一吹,摇摇晃晃起来,像披着纱的鬼怪,气氛诡异极了。

  林知安不怕鬼,但她怕人,拿出钥匙反锁。

  “咚咚”

  门猝不及防被敲响。

  林知安连钥匙都没来得及拔,立马跳开一米远,警惕地盯着门口不作声。

  “咚咚咚”

  外面的人仿佛很有礼貌,也很有耐心,又敲

  了一遍。

  林知安视线移到墙上的挂钟。

  九点了,普通人不会出现在这里,大概率是外卖员。

  不过不管是不是外卖员她都不会开门的。

  冲门口提高了点音量“您把东西放门口吧,我我一会儿出来拿,a上我会确认收货的。”

  门外静了一瞬。

  走廊的感应灯亮了一会儿又熄了。

  林知安掐着时间,确定外卖员走了才转了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正准备低头往下看。

  黑暗中,原本丝滑的门栓像是被什么顶住了似的,往她那边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知安吓到失语,惊慌失措地按住门,不让门角的人推进来。

  门重新关上后,林知安双腿发软地往后退,指尖控制不住的发颤,连去拿手机的勇气都没有。

  那是一个受伤的人。

  白衬衫被红烈烈的血染透,捂在胸膛上的那只手像是被暗红色的颜料涂了一遍,十分可怖。她没看清那人的容貌,沾了湿汗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昏暗的光只照清了他微垂的下颌线。是很优越的骨相。

  林知安能感觉到他伤的很重,因为她刚才把门关上时没用太大的力。

  她害怕极了。

  不敢动,也不敢过去,优秀的记忆场景的能力让她不断地闪回男人撑着门的样子。

  狼狈却带着清贵的气质。

  直觉告诉林知安他的出现并不简单。

  门口的那个人。

  要么是做见不得光的勾当的坏人。

  要么被人害了。

  或许很快就会有人跟着他过来。

  可如果他是个好人。

  她不救他,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

  那她是不是也算半个杀人犯

  窗外劈下一道闷雷,隆隆滚过沉静的山谷。

  林知安吓得一抖,回过了神。

  不行,她不能这样。

  如果今天这个人因为她的不作为而去世,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自责感淹没了她的恐惧。

  她打开门看见男人半阖着眼,一条腿伸直,另一条微蜷,无力地靠着门框。血混着汗,顺着他的黑发滴落在脖子上,从白衬衫立领露出来的那段白得很精致。

  他微微抬起头,像是被屋里的光刺激到,用手挡了一下。

  林知安盯着他衬衫上的

  血迹,心想这麻烦着实不小。

  她局促地蜷着手,“先先生你好像伤的很严重,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男人眼皮轻轻抬起来,因为疼痛轻微蹙起的俊眉散开,薄唇勾起一抹礼貌而无害的笑。

  “打扰你了,我遇到了点小麻烦,方不方便在你家借住一晚”

  林知安注意力都在他的伤口上,“要不我帮你打个急救电话吧。”

  “诊所应该关门了,家里有绷带和酒精么”男人捂着伤口,贴墙站起来,踉跄了一下。

  他很高。

  林知安平视只能看到他肩膀。

  她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发现他正注视着自己,胆怯地躲开,喏喏道“我不太会包扎。”

  “没事,我教你。”男人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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