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命格(三九)_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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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命格(三九)

  [《孙子兵法》: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这话意思大概就是攻城先攻心,攻城向来都是最次的办法。

  但攻城也是最简单的事,也就分成破城、来回冲杀、敌人溃逃三个阶段。

  只有攻城之前的各种计谋相交才是各种历史战争类着重描写的部分。

  然而张况己并不认为自己需要什么计谋。

  他在东陵战场上,看着空中的一龙一凤,忍不住骂道:

  “怎么老子打仗没有美人相伴呢!”

  他越看越觉得碍眼,直接对身边的卫信说:“射下来!”

  手中的破天戟往上一扔。

  卫信猛得一俯身,两腿用力点在戟尖上,整个人往空中一弹。

  腰背舒展,他仰起头看着天空。

  他的身躯仿佛成了天地间的一把弓,透露出奇异的力量美。

  手一抹,他的手里又出现了一张月似的长弓。

  贪狼星与破军星的光辉落满了弓弦,凝成一支透亮的箭羽。

  手指拉满了弓弦,然后松开!

  弓如霹雳弦惊!

  划破空气的炸响伴随着流淌而下的星光。

  箭矢直指青龙。

  张况己哈哈大笑:“此乃屠龙箭!”

  箭矢射穿了空中青龙的腹部,将一大团气运打散。

  然后箭矢散为万道光线,犹如箭雨从空中落下。

  华丽的银线撒落在土围,撒落在盾牌,撒落在东陵军惊恐的脸上。

  嗤嗤嗤!

  每一根银线穿透军队的煞气,笔直地穿过血肉之躯。

  在一片泼洒的鲜血中,卫信在空中翻转身体,重重落在敌军的肩膀。

  他脚下的人惨叫一声,膝盖往下被埋入土里,绽开。

  [破军,破坏性极强,纵横之将,在战场上常有爆发。]

  卫信大步流星,一路践踏着敌军的肩膀。

  无一人阻拦得住他。

  他只是破军星副命实力,但在战场上却比一般的副命厉害得多。

  特别是他还有贪狼星真命作为主将。

  但东陵军没有特殊命格的武将上场,却有龙凤。

  天上的凤凰大张羽翼,从天际俯冲而下。

  它从箭雨下飞过,席卷走所有的银线。

  于是它的尾羽拖曳着万千流光,一双金灿灿的利爪狠狠勾入了卫信的后颈。

  爪尖往上,就要勾入脑袋时,一支长戟快若流星将它撞开,爪尖只带走大片血肉。

  凤凰重新飞入上空,凤目寒光闪烁,却在寻找着下手的时机。

  “卫信回来!”远处传来张况己的大吼。

  宛如一颗人形的炮弹,他野蛮冲撞开所有拦路者欲支援卫信。

  玩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冲进去开无双!

  在他快意的大笑中,他神挡杀神。

  如入羊群的老虎,任何敌人对于他来说只要破了煞气那就是纸扎的存在。

  几乎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张况己就已经穿过半个战场,东陵军的黑气被他撕开了一道可怖的口子,楚王军的煞气趁虚而入。

  此消彼长之下,楚王军一拥而上,势不可当。

  张况己冲入敌军,一手抓住卫信的肩膀将他往后方一扔,一手抄起落于地上的破天戟。

  “贪狼!”他仰天大喊,贪狼星毫不吝啬地垂下星光万丈。

  于是有星光加持,长戟过处,人命不留。

  非是兵对兵,将对将。而是历来战场上诡异的将对兵。

  张况己一将,便是万人敌。

  东陵军无能将,能制得住他的只有萧合穗和凌铭煜。

  他们一站一坐,位于城楼之上。

  萧合穗的手覆在凌铭煜的手上,而凌铭煜的手则握着剑柄。

  他们共同用力,指使天子剑遥遥指向战场。

  然后剑锋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剑光如一条玉龙,游过某个人的腋下,游过某个人的腿弯,游过某个人失去脑袋的身躯之上——

  穿越了半个战场,狠狠扎入张况己的心脏之处。

  胸甲破裂,露出一个可怖的大洞。

  张况己一惊,复又轻松笑道:“看来也没那么弱!”

  他手指一抹,贪狼星的光芒附于伤口处,为他疗伤。

  贪狼能够为自己疗伤,在战场上属于愈战愈勇、耐久力高的武将,而破军却是爆发类型的武将,且讲究先破后立,不能为自己疗伤。

  张况己摸摸伤口,脸色一沉,没再对付身边微不足道的杂鱼,而是呼喝一声,整个人激射而出。

  星光勉强地追上他,像是在他身后安上了一截尾巴。

  “彭!”

  惊动整个战场的墙裂声。

  张况己杀入最深处,将城墙直接撞出了一个大洞。

  他的手指抠了一下石子,眉飞色舞道:“没有国师的洪水够劲!”

  然后他手持破天戟,一跃而起,脚下若隐若现出一只金鰲。

  一步步,脚弄云涛,足踏鳌背——

  直欲登上城墙!

  数十米的城墙对他来说也就几个眨眼的时间,他几乎就要攀爬与跳跃到萧合穗身前。

  对他来说,攻城,的确是件简单的事啊。

  城墙上狂风大作。

  萧合穗的手指被风吹得有些泛红,她松开了凌铭煜的手。

  她忽然转了一下头,在从身后吹往西南的风中嗅了嗅,说:“好香啊。”

  “家里的花好像开了。”

  “冬去春来。”凌铭煜拄着剑站了起来。

  他说:“百兽苏醒,百鸟回巢。”

  “何为百兽之王?”

  是龙。

  “何为百鸟之主?”

  是凤。

  此时在空中飞舞的龙凤骤然一停。

  “春有祭祀,你会唱歌吗?”凌铭煜问。

  萧合穗没有回答。

  郡守之女或许没有接触过,而皇子从小会祭祀之歌。

  他四下看了看,快步走到城墙上,敲起城墙的石头。

  [拊石击石,以饷上天玉鑫之音,以致舞百兽。]

  他往下看到快要上来的张况己,一指,说:“礼乐一奏,百兽率舞,如今才一猴尔!”

  然后自顾自地唱着歌,嘴角慢慢露出笑容。

  有云霞稍稍犹豫,终于落于山野,在天地洒下歌音。

  歌声漾动着草叶细碎的唏嘘,唱响一山的生灵。

  只有远方的山峦,静默而伟大。

  萧合穗看着他,略微一怔。

  他是大临六皇子,本是弃城而走、暴躁易怒的洛王。

  但现在的他,危机临于身前而不改色,弹唱自若。

  萧合穗想到了一个人——楚王。

  洛王仰天大笑。

  他的样子与楚王曾经大笑着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样子重合起来。

  两者皆处于落魄之时,只是前者从云端跌落,后端从地底升起。

  只是后者笑完之后意气风发,前者笑着笑着,眉宇间染开一抹落寞。

  他喃喃:“我仔细想来,竟未曾为洛水城唱过。”

  他仓皇四顾,大呼:“洛水百官何在!循例三呼!”

  天地间无人应答。

  此非是洛水城,而是东陵郡。

  他也非是为自己的领地祭祀祝祷的王。

  凌铭煜湿了眼眶。

  狂风吹走了他的泪水,将他的声音带向远方。

  [龙,天使之长百兽。]

  他的歌声中带了泣音。

  [王,天使之长——]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他浑身一颤,双腿猛得一弯。

  朝洛水城方向跪下!

  噗通!

  身上的铠甲重重撞在地上!

  萧合穗惊愕地睁大双眼。

  “洛水废王凌铭煜有罪!”

  “向父老乡亲赔罪!”

  “愿——”

  “以死谢罪!”

  他的声音很大,被风托举着穿过战场,穿过洛江,穿过洛水城的城墙。

  传到了洛水城的百姓耳中。

  洛王——

  认罪了。

  仿佛在灾后寂静的城池中投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子,轩然大波骤然而起,连绵不绝。

  或是正在吃饭、或是正在买菜、或是正在做着各种各样的百姓在这一刻有所触动地抬头。

  他们面露疑惑,面露惊愕,面露不屑。

  有人说:“你们刚才听到没?是谁在说话?”

  “是楚王殿下吗?他凯旋了吗!”

  “是洛王啊呸是六皇子!他要向我们认错哩!”

  “皇子向百姓认错?听错了吧。”

  “他让我们整座城都差点被国师发大水淹了,怎能原谅!”

  “你也说了是国师啊,洛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错能改。”

  渐渐地,城中竟传出了微弱的哭声,哭声越来越大。

  一人哭而万人哭,然而百姓不知为何而哭。

  他们也没有原谅洛王。

  他们只是落泪。

  哀声遍地。

  [王,天使之长万民、护万民、爱万民。]

  凌铭煜力竭,靠在城墙上,看着空中自己的龙。

  龙正发出阵阵哀鸣。

  “凌铭煜不恨楚王,但恨国师。”他有气无力地说。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哀嚎。

  张况己蹦到了凌铭煜身边,一戟下去。

  洛王胸膛被击穿,鲜血汩汩。

  张况己厉声骂道:“你这洛王获罪于众,无可救也!”

  他举起长戟,欲举起被穿在戟上的洛王给东陵军看以溃其心。

  然而张况己浑身一抖,往旁边一滚——

  大龙将他的身躯狠狠穿透!

  龙头噬咬着他的心脏,发出越来越虚弱的哀鸣。

  然而将死的青龙的眼中却冒出了明亮的金光,背上赫然增上一条金线。

  犹如回光返照。

  又犹如在最后一刻显出真龙之相。

  张况己两只眼睛暴张,眼球充血几乎要冲出眼眶,喉咙嗬嗬作响。

  锋利的剑锋倚在了他的喉咙边,雪亮的锋芒映出他惊怒与不敢置信的神色。

  萧合穗按着天子剑倚在他的喉咙边,即将成为这个城楼上唯一活着的人。

  天空中,龙形渺淡作出最后一舞。

  凤凰同样飞入天空,其庞大的羽翼遮掩住了贪狼星疯狂跳动的星光。

  贪狼星将要坠落,百兽将要奔走哭嚎,百鸟还待凤凰呼唤。

  而更远的天空,却下了一场流星雨。

  岚烟盈动,山峦暗语。

  有谁踩着洛王的一地歌音,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张况己:我不是单身狗,我是孤狼。还有小老妹不够带劲啊。

  萧合穗:快要成死狗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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