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出柜_顺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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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出柜

  这几天,孟步青起早贪黑地苦读,包的几本书讲义背来背。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考试天迟到了,在教学楼跑来跑没找到考场。

  最后急得满头大汗才坐进考场。

  试卷发下来,她脸『色』苍白,发现竟然能看懂试卷上的题目标号。

  然后两抹黑,浑浑噩噩地写满交掉试卷。

  走出考场,听人说这是阿拉伯语考试。

  “……”

  孟步青紧张地睁开双,看见熟悉的枕头被窝,怔怔反应好几秒才清醒过来。清晨柔亮的光线透过窗帘映进房。

  梦的焦虑感还没有消失,她缩进温暖的被子回忆了下细节。然后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搜索相的解梦:

  梦见考试走错考场,看不懂试卷预示着什么?

  周公解梦:大凶。

  孟步青挂着黑圈,浑身不爽地走出来,肩膀拱拱的。

  脚步得恨不得踩穿地板。

  “你怎么了,”季婉见状笑出,“大早跟斗鸡样。”

  孟步青:“……”

  孟步青耸搭着皮,气呼呼地说:“做了个噩梦,查完周公解梦说我大凶,考试必定挂科,我不想活了!”

  季婉闻言抿住笑,端起牛『奶』喝了口问:“具体是什么梦?我用《易经》给你算算。”

  孟步青惊讶地抬起脸。

  “好啊好啊!”

  她组织了下语言,快速把那个梦描述给她。

  然后双手捧住脸颊,巴巴盯着问,“那你觉得该怎么解这个梦啊?”

  季婉垂思忖了几秒,开口道:“你说梦见『迷』路后找不到考场,数学考试又变成阿拉伯语考试,这象征着山隐藏在底下。这个梦叫做地山谦。”

  “嗯嗯,”孟步青半懂不懂,着急地问:“然后呢?是凶还是吉?”

  从来没听说过《周易》能用来解梦。

  季婉边想,边继续说:“谦挂六爻皆吉,是易经罕见的大吉,预示着你的各方各面都会因为谦虚努力而慢慢变好。”

  孟步青睛亮。

  可又摇摇头,喃喃说:“可网上的那周公解梦都说是大凶啊。”

  季婉又喝了口牛『奶』,语气笃定道:“周公本来就没有解梦的本事,周公解梦是稽之谈,《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这可比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乱』说科学多了。”

  “……”

  她这语气简直跟古代文学的老师在上课样。

  孟步青顿就信了,眉开笑:“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易经的吉凶都是能相互转化的,”季婉前半句真,后半句假地说,“你的谦挂最忌讳骄躁,要多加注意。”

  孟步青忙不迭地点头。

  “不用紧张,”季婉眉含笑,音忽而柔软下来道,“最近很努力了,定会有好的结果。既然今天没课,做点别的事情放松点吧。”

  孟步青点头:“好。”

  —

  季婉需要上班,吃过早饭就出门了。

  孟步青个人待在家聊,背着书包,准备学校图书馆坐坐。

  漫步走在路上,目光安静地扫过旁边高矮相似的灌木丛。她放空着,口袋的手机振动。

  拿出来,看见是秦子衿发过来的消息,问她今天中午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来文学院上堂课。

  以前,孟步青要找她下棋都会直接文学院。有的教授的课不方便逃,她能躲在隔壁的空教室下棋。

  这样有什么风吹草动,秦子衿的同学会发消息提醒,她能立刻回到座位上。

  孟步青最近没思下棋,本来想拒绝。

  可转念想,跟季婉练过那么久的围棋还没试过进步如何,正好下下棋,换换脑子。

  她顿住脚步回复:[我现在过。]

  很久没文学院了。

  道路两旁的矮树随着气温逐渐变化,了许多翠青的叶子,枝丫叶片缀着黄『色』细小花朵。孟步青找了会儿教室,终于踩着铃到了。

  “这。”秦子衿伸胳膊招招手。

  孟步青抬步,走过,才发现她身旁坐着的竟然是崔悠然。她俩往挪动了下,让出个空座位。

  “你怎么在这,”孟步青坐下后,侧过脸,轻跟崔悠然打招呼问,“不是建筑系的吗?”

  秦子衿从包拿出讲义说:“然是我带来的。”

  崔悠然笑着回答:“久仰黄教授大名,想要旁听。”

  秦子衿好奇问:“他有什么大名?”

  “嗯……”崔悠然含糊着,干脆指了指她桌上的东西问,“能把你的讲义笔记借我拍几张照片吗?”

  孟步青猜她是闲着没事过来收集写作素材了。这些笔记讲义的内容,多半能在她的下本书看见。

  不由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认识的?”

  “之前他校刊的人来找我,说要采访我导师,写篇文章,”崔悠然尴尬地笑了下说,“我理解错了,以为他是要我给我导写篇文章……”

  秦子衿接话说:“然后她写的特别好,被招安了。我正好是她的部。”

  孟步青闻言点点头:“两位大才女。”

  秦子衿问她:“你有没有看这期的校刊?首页是校寄语,再往后翻页就是她的那篇文章。比我中文系很多人都写得好,既有新闻系的专业,又有切视角的技巧构思,简直不敢相信她是个学建筑的!”

  孟步青想,毕竟是个出版过实体书的小作者,能在校报上发发文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话不能这么说。

  她笑了下:“圆圆小朋友就是超级厉害。”

  秦子衿嗤笑:“你得叫她学姐。”

  崔悠然也微笑道:“以后还是叫我姐姐吧。”

  孟步青:“……”

  看来秦子衿经把她的底都抖出来了。叫了好久的姐姐妹妹,谁想到,地位颠倒啊。

  —

  上完课。

  秦子衿带着她,家开在校外风评不错的火锅店吃午饭。崔悠然放下包,还没坐下就说:“我洗个手啊,你看着点,我什么都吃。”

  孟步青:“好。”

  秦子衿:“嗯。”

  等她走了。

  孟步青垂看菜单,随口问:“你要上课,她要旁听,你干嘛还叫我来?还以为你是要找我下棋呢。”

  “就是因为她来了,我才叫你的。”

  “啊?”

  秦子衿拿起水壶,往她的杯子倒水:“告诉你,她不是直女,而且还单身。你喜欢的话可以放地追追看。”

  孟步青愣了又愣:“什么?”

  “什么什么,你之前不是跟她搭过讪的。”秦子衿垂眸给自己倒水,语气不甚在意地说,“就是在食堂问她要现金的那次。”

  孟步青整个人都震惊住,回忆之前两个人的对话。她语气正常,自己表现正常,根本没有出过柜。

  秦子衿这大直女,到底是怎么直接判断出她是弯的。

  还误以为自己看上了崔悠然?!

  秦子衿打量着她的表情:“之前我说两个硬币不够坐地铁,你说离家近不用换乘就够。”

  孟步青:“对啊!难道不够吗?”

  “用零钱买票的几乎都是偶尔坐下地铁,不会是回家的路线。像你这样经常坐地铁的人,没有交通卡,也会用手机软件……”

  所以秦子衿问她家近不近。

  她说口回了句还行。

  这句话,在秦子衿耳边相于默认了要零钱是搭讪。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会搭讪,还带着她打那么久的游戏。

  但见孟步青的反应不好,秦子衿立刻没有再继续说:“哦,那是我误会了。”

  啧,麻烦的深柜。

  “……”

  孟步青还是没吭。

  “崔悠然跟她身边的朋友都出过柜了,还以为你能试试的。”秦子衿勾着菜单上想吃的,随意地说,“看走了,看来我得新给她相别的美女。”

  孟步青忍不住问:“为什么你要给她相亲啊?”

  “她自己提的,”秦子衿语气奈,“她说,我想要剥削她,至少得给她找个女朋友。”

  孟步青再次惊呆了:“她就这么,直接跟你出柜了吗?”

  “对啊,这有什么的,如果在大学都不能大大方方地公开『性』取向,也太委屈了点吧。”秦子衿语气平静地说,“我拼死拼活考到名校,不就是为了享受到最正确的开明教育吗。”

  “……”

  孟步青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她小藏着倒不是怕被人歧视之类的。

  可能更害怕反过来。

  出柜之后,自己挂在嘴边没感情地爱来爱的话,容易招女孩子的误会。她不敢,也不想伤到她的。

  秦子衿抬头睨她,从她的表情,大概能读到点什么。

  不由意味深地笑了下。

  崔悠然很快回来。

  她还没坐下,秦子衿把菜单推过:“看看想吃什么,顺便把理想对象的条件列出来,别说是个正常人就行。提的条件越模糊,找到天命的概率越低。”

  崔悠然辜地“啊”了,认真地说:“可我是真的没要求……哦,唯个,年龄定要比我大,越大越好。”

  孟步青悄悄低头『揉』眉,嘲笑她的奇葩癖好。

  这人是老年控吗???

  秦子衿满脸见过大世面的淡定:“你早说啊,我给你找点在读博士,那种读了好几年直延毕的可以吗?”

  “可以可以!”崔悠然神亮,“我没准还可以帮她写论文!”

  “……”

  孟步青闻言抬脸,试探『性』地问:“看看我可以吗?”

  “不行啊!”崔悠然目光变得警惕起来,带着小翼翼,惶恐,又郑其事地说,“我真的不能接受年下。”

  从她的表情,孟步青轻易地读到了那种熟悉的,生怕对方会突然喜欢上自己,然后搞砸现有切舒适系的紧张感。

  ——完全是同道中人。

  孟步青立刻弯笑起来:“『乱』说的,别真是。我是个标标准准的直女。”

  “……”

  —

  吃完饭,孟步青跟她分开走了。突然记得附近有个巷子,有家专门卖米酒的老字号店铺。

  反正现在还早,她绕路过买酒。

  拐进古『色』古香的小巷子,看见新开了不少店,低调的酒吧招牌旁竖着块牌子:进口香烟,往左十五米。

  孟步青从来没有抽过烟。

  在外面外,偶尔会有人给她递烟,她觉得说自己不会抽有点『露』怯,总绷着脸淡淡地说:戒了。

  别人都以为她是老烟枪。

  般都会还是坚持要给根烟,让给她拿在手,也不会『逼』她抽。

  她思微动,说不清是好奇还是兴趣。

  左拐十几秒果然看见家低调的杂货铺门面,柜台摆着各种香烟的模型。老板见有人来,抬起耸搭的皮问:“要什么?”

  孟步青稳定神情,语气普通地问:“万宝路双爆珠有吗?”

  “有单爆珠,薄荷的。”

  “拿包。”孟步青想了想,“打火机有卖吗?那种最普通的。”

  这话,让人立刻知道她是不怎么抽烟的。

  老板看了她,拿烟的候,顺便从抽屉取出个红『色』的塑料打火机道:“送给你。”

  上面印着店铺的电话地址。孟步青收下这个宣传品,道谢后离开。

  口袋揣着香烟打火机,手提着两大瓶子米酒。

  她坐公交车回家了。

  尚早。

  孟步青看玄,季婉果然还没有回来。她换好鞋子,赶忙把米酒放进冰箱的冷藏室。

  到客厅坐下。

  她掏出口袋的烟,像个小孩子拿到糖果似的,新鲜地翻来覆观察包装花纹。在家终于不用假装自己成熟老练到对香烟不屑顾。

  拆掉外壳上的覆膜。

  熟悉的细烟身,孟步青在手多拿了会儿,动作稚嫩地学着别人,含住香烟,点燃。

  孟步青特别谨慎地吸了口,下秒,呛得咳嗽起来。

  她没感受到任何特别。

  不由拧眉,放到唇边继续轻轻地吸,还是呛……不死地试了几次,差点把嗓子咳哑了。

  孟步青不知道香烟就是这么回事。

  她深觉上受骗了。

  目光扫视四周没有烟灰缸,之后把烟头按在旁边的可乐罐上,灭掉火。抽了几张纸巾,包裹住香烟扔进垃圾桶。然后擦了擦那罐还没喝的可乐。

  幸好她以前,接过别人的烟从来没有真抽过。不然这抽口便顿猛咳嗽,面子往哪儿搁。

  孟步青满脸侥幸,暗暗记住自己不能碰烟。

  她听见钥匙转动的音。

  “怎么有股香烟味?”季婉进门,身子还站在玄处换鞋,“谁抽烟了吗?”

  孟步青忙跑过把窗户开到最大:“没有,厨房在炖五香猪蹄。”

  “哦。”季婉本来也闻到疑似的味道,还混合着火熏香的淡淡檀香气,脱掉外套挂起来。

  她走进客厅。

  赫然看见茶几上那盒,孟步青还来不及藏起来的香烟。

  季婉站定,视线停留在香烟上面:“早上说,让你稍微放松下,你就是靠抽烟放松吗?”

  孟步青下意识解释:“我没有抽。”

  季婉眉头微拧,抬眸打量着她的表情。

  “……”

  这盒香烟是拆开的状态,旁边还放着打火机,甚至还有个被烟头烫过的可乐罐。看见这些,谁也不会相信她这力的辩白。

  季婉往前几步,身子凑近她,忽地拉住她的右手。孟步青中微惊,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她愣愣地任她牵住。

  季婉抬起她的手,低下头,轻嗅了下她纤细白皙的指尖。明显的香烟味。

  抬眸幽幽地盯着她问:“这还没抽?”

  “……”

  孟步青缩回手,不自觉地背在身后。

  头狂跳。觉得刚才她那个闻自己手指的动作,充斥着股说不清的暧昧。

  “很好抽吗?”季婉拿起茶几上的那盒烟,语气清淡淡的。

  让人察觉她情很不好。

  “我……”

  孟步青竟有些不敢回答。她张了张嘴,神撞上,两个人似乎都有话要说。

  沉默住。

  “是有人来?你朋友留给你的?”季婉猜测地问。

  “没……没有,自己买的,好奇试试而。”

  孟步青不得承认了。

  她有种犯错被抓到的虚,不由迅速转移话题道:“我今天跟崔悠然吃的饭,才知道她早就跟身边人都出柜了,你知道出柜是什么意思吗?”

  孟步青随口扯的话,终于还是触碰到了这种试探。知道她知识渊博肯定不会没听说过。

  她眸清亮,仔细地盯着季婉的表情。

  不放过丝毫微反应。

  “告知别人自己喜欢同『性』,”季婉说,“是这个意思吗?”

  见她眉『毛』都没抬下。

  孟步青暗自失望,好变幻措辞继续探问:“那你觉得崔悠然这个人怎么样?”

  “……”

  季婉没有说话。

  看出小姑娘底藏着的紧张。在紧张什么?她怕被自己这层虚假的辈身份否定吗?

  此此刻,孟步青的话很容易被解读成另外的意思。

  觉得崔悠然怎么样吗?

  季婉始终没有说话。

  她垂眸,新提起那包香烟道:“好奇试了试?试完觉得怎么样。”

  “……”

  季婉见她不答,瞥她。

  轻捏下烟盒抖出根香烟,娴熟动作跟孟步青的笨拙截然不同。

  香烟被她夹在纤细指尖。

  启唇抿住,打火机的光映亮眉,又暗沉下。她的鼻息轻吁出淡淡的烟雾,从柔美秀丽的脸庞飘至鬓发边逐渐消散。

  这幕的曼妙,让孟步青看得傻了。她甚至不敢说话。

  空气浮着清冽薄荷香烟气味。

  外面的天,转便暗了下来。

  季婉起身走到阳台,隐约有阴翳笼罩在秀美的脸上。她站在窗户边,睫低垂,环住手臂静静地抽完这根烟。

  然后才开口:“不好抽。”

  “……”

  她抬起目光望向孟步青,淡淡地说:“以后别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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